向暖觉得这个人大概是被霍星给刺激疯了。
“神经!”
向暖恼羞成怒的骂了声,然后往洗手间走去。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霍澈还在床上躺着,不过身边多了个小宝贝。
心悦很开心的一直用手去掰他的嘴巴,似乎不掰开就不算完,可是她刚刚一直在抓自己的小脚丫,霍澈用力闭着嘴跟她玩,向暖看了眼,然后扭头便出去了。
“霍太,过十分钟再开饭吗?”
“不!我现在就吃,至于楼上的,不用管了。”
向暖心想,他大概没心情吃早饭。
——
楚备赶回家的时候只觉得头脑发昏,远远地看着她悲情的站在阳台上,他忍不住喊:“你疯了,你给我回去。”
霍星听到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朝他那边看去,他穿着昨晚被她赶走时候穿的西装,好像是要朝着楼道里跑。
他还回来做什么?
昨晚自己从外面回来,听到了什么?
他跟一个女人在他们的床上,她当时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怎么能忍受这些?
当时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便朝着房间里跑去,却只能悲愤的大吼:“滚!滚!”
她不知道喊了多少遍滚,他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可是她看到自己的床上却觉得脏。
他怎么能那么对她?
他在外面养女人便罢了,他为什么要弄到家里来?
他弄到家里来也就罢了,他为什么要让她撞见?
她原本一直以为她可以承受这种屈辱,但是昨晚真的亲眼见到了,才觉得,那真是脏。
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自己还需要活下去的意义。
既然没有人再爱她,她也没办法再爱其他人,那么,与其这么如一个躯壳一样活着,还不如早日安息。
霍澈已经回到向暖的怀里。
吴秋曼也在霍家好好地。
至于那个孩子,或者真的还活着,但是她没有见到,楚备说她没资格见孩子,她想,楚家更是那样认为吧,将来那个孩子肯定也是恨她的,恨就恨吧,她不想再管谁恨不恨她了。
她最好的时候,仿佛都在十几岁的时候。
那时候有几个哥哥对她都很宠溺,养父母对她也很好。
或者是前十年过的太好,所以后面她才要吃这些苦吧?
她不想再管了。
一阵邪风吹进阳台,她的头发被吹起一层。
屋门被用力推开,她只听到一句:“你别跳!”
霍星转过头,对着冲进来的人笑了笑:“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你要是喜欢别人,便娶了人家,来生我们也不要再遇见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给我下来。”
她的脚踩在台阶上,只要稍微往后一仰,她便会掉下去。
楚备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哪怕她跑去英国跟霍澈过她的第二次人生,他也只是觉得羞耻,觉得挫败。
“我不想再跟你互相折磨了,如果我们的儿子还活着,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感情,那就别对他说有我这样一个母亲,今生我是无缘疼他,来生我也不想再做一个母亲,你,也不要再这样活着了。”
她是疼他的,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啊。
只是他再不爱她了!
她宽大的袖子被吹起来一些,露出还没有完全祛疤的上臂,但是她已经不觉的这块疤痕有什么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就在楚家,只要你想见,我现在就找人抱来给你看。”
楚备慢慢往里走,他看着霍星在笑,她的眼睛里还是含着泪光,但是她依旧在微笑,他想起初次与她见面的时候,她就用这样的眼神对霍澈笑。
“再见了,楚备!”
她微微笑着,最后再看他一眼,便再无牵绊的往后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