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力听得叹气。

千夜的年龄不算大。在她这个年纪，许多人都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还没出嫁。

这么好的年华，千夜却要用来面对那些抹黑编造的营销号，和那些无耻之徒……

她真的，太可怜了。

沉默半晌，肖力忽然说：“是苏姚。”

千夜疑惑：“什么？”

“我说，这件事是苏姚做的。”肖力顿了顿，“除了她之外，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和这样做的原因。”

原来肖力说的是这个。

千夜沉默了下，笑笑：“肖力哥，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看，这些营销号除了暗指我私生活混乱之外，一直在提起的就是我抢了苏姚的视后宝座。有动机这样做的人除了苏姚，不作他人想。”

“我也是这么想的。”肖力颔首，眼里多了难解的情绪，“我跟苏姚合作过。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千夜问：“那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时候的她，对戏很认真也很执着。只要是对拍戏有好处的事情，都会去尝试。”肖力抿唇，“但是，她这两年不一样了。”

《梅花泪》这样的剧本，换做从前的苏姚，恐怕根本就不会接。

千夜大概明白肖力想说什么。她不在意地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肖力哥。”

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名利场。不管是谁进入了这名利场，恐怕都没有办法轻易离开。

而苏姚，恐怕也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肖力哥，这件事我不能就这样忍了。”千夜顿了顿，站起来，眼里闪烁着奇异的亮色，“我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肖力微怔：“我知道。”

“所以。”千夜看向肖力，“如果你和苏姚之间的关系很好，或者你不想看见我对她出手……”

“你想说什么？”肖力蹙眉，打断千夜，“你在害怕我干涉你的报复行动？”

“……”

千夜没说话，微微低头。

她无意否认。

即使话说得再好听，事情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

她不想对肖力说谎。毕竟，肖力是这几年里除了迈克尔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千夜。”看见千夜默认的模样，肖力有点恼火，“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会因为和苏姚合作过，就阻拦你吗？”

“呃……”

千夜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她的模样，肖力就知道，她到底也是不会无条件地信任他的。

算了。

他没有道理去问千夜要求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是吗。

肖力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了和千夜的沟通：“好了，我们不谈这件事了。总之你只要知道，我不打算和苏姚有什么太深的牵扯，也不打算替她求情就行了。”

“那就好。”千夜点点头，脸上绽开笑容，“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肖力问：“你打算想什么法子？”

“我的想法很简单。”千夜解释，“就是……”

一句话说到一半，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笃笃笃。

声音不疾不徐，比起刚刚肖力敲门的动静，多了几分沉稳。

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千夜和肖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定。

从彼此眼中，他们分明看出了对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