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不要乱说。”千夜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苏南辰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就不会了。”迈克尔不满地哼，“先前苏南辰喜欢的人是你，的确，当时的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可是夜夜，你别忘了，他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你难道不知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他能有多狠吗？”

“我……”

千夜哑然。

迈克尔说的事情，她当然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初慕容离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不是还历历在目吗。

可她还是无法相信，苏南辰也会对她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千夜久久不语。

迈克尔看了看千夜，一语道破她的纠结：“你觉得，苏南辰和普通男人是不一样的，是不是？”

“……”

千夜没说话，脸色复杂。

一看她这副模样，迈克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夜夜，不要犯傻。”迈克尔叹气，“苏南辰即使再怎么优秀出色，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一个会被感情蒙蔽双眼的人而已。好，即使他人品确实比一般人好，但也架不住文若雅在他耳朵旁边煽风点火啊。”

“我知道。”千夜点点头，表情有些沉重，“我其实也并没有侥幸心理，我只是觉得……”

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迈克尔示意她：“先接电话，说不定是白总监打来的。”

千夜点点头，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出现千月阴沉而怨毒的声音：“千，夜。”

一字一顿，仿佛恨不得把千夜食肉寝皮。

千夜听得一愣。

回过神，她皱起了眉头：“千月？”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千月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她不觉得，自己和千月有任何对话的必要。

千月桀桀地冷笑出声：“千夜，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你就不必再说了。”千夜微微蹙眉，语气冷漠，“千月，当年的事情，我们心里都有数。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是你应得的报应，不必再多说了。”

“哦，是吗。”千月冷哼，“如果我的下场是我的报应，那你的下场呢？千夜，你看过现在的舆论没有。大家都说你心机不要脸爱炒作，这些，是不是你的报应？”

“……”

千夜默然。

她觉得，自己和千月简直是在鸡同鸭讲。

千夜皱了皱眉，就要挂断电话。

对面的千月仿佛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又喊了一声：“你想不想知道，林曼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死的？”

听见死去母亲的名字，千夜的动作停顿了下，声音也冷了几分：“千月，你闭嘴。你不配提起我母亲的名字。”

“呵。”千月对千夜的话语嗤之以鼻，继续问她，“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林曼的死，就是因为开车时出现的小失误吧？”

难道，不是吗？

千夜的眉头皱得更紧，眼底浮现疑惑。

她生怕自己的困惑被千月利用，硬撑着不肯说话。

“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来我住的医院一趟。”千月冷哼一声，吐出一串地址，“我在……”

她报了一间医院的名字。

好死不死的，那间医院，正是苏南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