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辰原本还要指责沈约，闻言也停顿了下。

沈约说得没错。尽管这些年来，他在工作上偶尔会出现一些纰漏，但他的忠心却是无可辩驳的。

“那你告诉我。”苏南辰寒声，“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我，我也不知道。”沈约欲哭无泪，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等等，莫非……”

莫非？

苏南辰拧眉：“莫非什么？”

沈约低头，小声说：“我、我把这件事，视线告诉了千夜小姐。”

“你告诉了千夜？”苏南辰微怔，“告诉她做什么？”

沈约讪讪：“我只是害怕这件事波及千夜小姐，想要让她预警一下，仅此而已。”

苏南辰冷冷地盯着沈约，眸光复杂。

在这样大的事情上，沈约不会骗他。

这也就是说，是千夜把这件事告诉了肖力的。

那个女人在娱乐圈浸淫多年，理应知道，提前泄露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可能造成多少影响。

尽管如此，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把这件事透露给了肖力。

苏南辰顿了顿，有些想笑。

在那个女人眼里，肖力居然如此重要。

重要到，不惜让他吃亏，也要让肖力满意的程度。

呵……

什么前任，什么旧爱。

在千夜眼里，他苏南辰算是什么？

就算她已经离开了他，就算她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

他也绝对不会容许，千夜如此看待他！

苏南辰抿紧了唇，笑容越发冷漠，有锋锐的光隐现其中。

光是看着这种笑意，沈约便已经心惊胆战起来。

他连看都不敢看苏南辰一眼，拼命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苏南辰注意到自己。

苏南辰沉默良久，冷声：“沈约！”

“在！”

沈约慌忙应声。

“告诉那些报社，负面新闻的事，继续。”苏南辰语气淡淡地发号施令，姿态矜贵睥睨，一如古代的帝王，“肖力不是想斗一斗么？那就遂了他的心愿，跟他斗到底。”

沈约听得冷汗涔涔。

苏南辰的话里带着多少杀机，他心里清楚。

可是，千夜最在乎的就是情分。若是苏南辰真的这样做了，接下来他和千夜之间的感情，可能就……

沈约委婉道：“苏总，您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考虑什么？”苏南辰冷眸一扫，视线在沈约身上定格，“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没追究你的责任。”

“我……知道了。”

沈约没办法，哭丧着脸走了。

他的脚步很沉重，每一步都在想同一件事。

苏总。

您一定，会后悔今天这个决定的。

……

肖力家。

千夜坐在宽阔的沙发上刷着微博，心神不宁。

从下午肖力和苏南辰负面新闻的双重爆发开始，她手机上的新闻推送就叮叮叮的狂响一通，根本就没停过。

而这些新闻，基本都是?肖力的。

起初，还有几家媒体在跟进苏南辰的负面消息。但没过多久，这些有胆量揭出苏南辰隐私的媒体就通通噤了口，甚至连先前报道出的那些新闻，也都被删了个一干二净。

千夜明白，这些媒体一定是接到了苏南辰的命令，让他们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