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父亲旧部浔欢便开始思量着如何同楚南榕讲此事,这毕竟是楚南榕的府邸,她擅自带人回来本就逾矩,此刻与他解释也不知晚了没有。
“江姑娘,主子回来了,现在去了书房”管家恭敬说道。
“好,麻烦您了,我知道了”浔欢深吸一口气朝楚南榕书房走去,门外徘徊,小手犹豫不定,就是没勇气敲上那门,哎呦喂~该怎么说呀~
楚南榕从拐角走来,看着不停焦躁在抓自己头发的浔欢不禁疑惑:“小浔欢这是在做什么?”
“啊!”浔欢生生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楚南榕给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在书房吗?”
“本尊出来取些东西”楚南榕推开书房的门示意进去聊。
“坐”。
浔欢乖乖落座看向书桌旁的楚南榕:“那个…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吧”楚南榕放下手中公务抬首看去。
浔欢紧张的揪着衣角不停的搓来挫去,轻声开口道:“那个我…今日带回了十几个人”。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浔欢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嗯是同意啊还是不同意啊。
看眼色:“我给安排在我隔壁院子了”。
“随你”楚南榕说完二字便继续垂首看起了手中公务,不过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佳。
他不会生气了吧?浔欢起身走向书桌:“你别生气,我知道未经你允许就私自带人进府不对,可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楚南榕眉头紧锁,探身而去一把拉过浔欢手臂,二人瞬时四目相对,只听:“我是生气,我都快要气死了,我气你不顾自身安危,气你从不为自己考虑,气你…竟如此的不信任我,你要明白不管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口我就都愿意为你去做,这样的心意难道你还不能懂吗?”
“我…”浔欢只觉心口跳动的很快,不自在的迅速将手臂挣脱出来:“额…我…我今日见到媚琳嫂子了,她…她挺好的”说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时只听楚南榕淡淡开口:“我会派人日夜守着那院子的”。
“楚南榕,谢谢…”
直到回到房间浔欢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声,楚南榕方才的话是何种意思她自然懂得,只是他们二人之间始终都有媚琳的存在,若是要她与旁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但若是要楚南榕因为自己而抛弃媚琳她也一样做不到,既然是这般两难之境地,她就该及时抽刀断水,又何苦越陷越深呢…
第二日浔欢起了个大早,她可没有忘记七日之期,用过早膳后就直接去了书房,她需要找一份流光城的地图。
将地图铺在桌面上,浔欢细细看去,此事到底该从何处查起呢?
这里是皇宫,这里是…早年间的苏府!
哐!
完了,浔欢僵硬的扭头看去,茶杯倒了水撒了一桌子,手中紧握着的地图是没事,可是把江叔最爱的那副画给淹了!
“怎么办,怎么办”浔欢急得来回乱窜,江叔可是个画痴,要是让他知道我毁了他最爱的画我就完了!
浔欢一心扑在那画上完全没注意到门外来人了。
只听得一声怒吼:“江浔欢!”
这声音…
啊!浔欢瞪大了眼睛撒腿就跑,从屋内跑去院子里,围着柱子转完再去转大树,口中还不断碎碎念着:“江叔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您就饶我一次吧”。
“臭丫头,你给我过来!”江廉不依不饶的叉着腰直喘粗气:“这幅画你知道有多珍贵吗,世间绝无仅有只有这么一副啊,你倒好,一杯水给我浇了个透!最好别让我抓到你,抓到你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