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摇头,“当然不能,虽然我没有争夺皇位的心,但不代表我的儿子们没有,就连你自己的儿子,你都不能绝对信任,何况是我。”
齐焕只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堵得他难受。
齐焕倒是一笑,“好了,这些帝王之道,你以后慢慢体会,自然也就,明白了,眼下,先说这件事。”
赵铎只得点点头,“赵彻当然没有能力将方诀收为己用,能同时让方诀突然改了脾性又能指使赵瑜做事的,如外祖所言,唯一的可能就是父皇了,既然是父皇指使了这件事,那周浚的案子,就是铁板钉钉了,眼下,我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势力全部抽回来,不让他们牵扯其中,免得被殃及,至于外祖……”
齐焕看了一眼那匣子珠宝,“皇上能让赵瑜送出这匣子珠宝,有附上这张地契,可见对我,是势在必得,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这个案子拖住,方诀一日不把周浚送到刑部,陛下就一日不能插手,只要过了你母妃的生辰,那桩事我们做成,之后,陛下自然也就不会再为难我了。”
赵铎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那这个……”
齐焕扫了一眼那匣子珠宝和地契,“你从三姨娘处搜了这些东西出来,相信此刻消息早就传到有些人耳中,自然是不能再送回去的,既是如此,东西你就拿着吧,反正这也是咱们的东西。”
正说话,初砚从外面敲门进来,“殿下,三清山的道长,已经失踪数日。”
齐焕一愣,“你说什么?”
初砚举拳躬身回禀,“三清山的道士说,他们也在找道长,并且确定,道长并未去云游。”
说着,初砚顿了一瞬,又道:“奴才去三清山的时候,意外发现,有人也在找道长,奴才跟踪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反侦察反跟踪意识非常强,奴才跟丢了,没查到对方是什么人!”
赵铎点头,示意初砚退下,他一离开,赵铎看向齐焕,“外祖……”
齐焕摇头,“三清山的道长,做出的那种毒蛊伤天害理,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什么失踪,我看,多半是让人秘密杀了,不然,我这里还有他最后一笔银子没有送去,他那么贪婪,怎么舍得不收了银子再走。”
“可初砚说,有人也在找他……”
“他能把那毒蛊给我,自然也会给别人,能从他那里买的那种毒蛊的,非富即贵,家里豢养一些能干的暗卫死士,也并非不可能,你让人去查一查乱葬岗那些地方,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吧,若是他当真死了,此事作罢,若是没死……”
齐焕叹出一口气,面色凝重了几分,“倒是有些麻烦。”
“外祖是怕,是父皇囚禁了他?”赵铎现在风声鹤唳,但凡涉及齐焕的事,他都能联系到皇上身上去。
齐焕看了赵铎一眼,没有作答,却是问起另外一件事,“上次你说,你去那湖心密室查探过,里面的密室,当真富丽堂皇?”
齐焕猛地换了话题,赵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点头,“是,当时我没有想到,只觉得富丽堂皇尊贵典雅,后来细想,才意识到,那地方,何止富丽堂皇,分明是和皇后的寝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