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诀心头一团乱麻之际,皇上已然开口,“好,那朕就问你,你为何要去找周浚的三姨娘?你给她的那些珠宝和房契,是从何而来?”
赵瑜气定神闲,道:“儿臣找周浚的三姨娘,是因为儿臣在见周浚的三姨娘之前,收到一封信。”
“一封信?”皇上锋利的目光带着狐疑,“什么信?”
赵瑜道:“确切的说,是三封信,一封清清楚楚的写着周浚这些年的罪行,另一封,要求儿臣在周浚入狱之后,用重金引诱周浚的三姨娘,让她当庭指征周浚,至于父皇说的那匣子珠宝和房契,就是并信一起送来的。”
“第三封信,写的是威胁之词,儿臣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办或者将此事泄露出去,他便让他安插在威远军中的人给威远军的饮食投毒,事关战事,儿臣不敢不从。”
“何人送的信?”
皇上语落,赵瑜极其尊敬的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向皇上,“儿臣要是知道这个,还会受他威胁?”
皇上被赵瑜的眼神看的恼火,瞪了她一眼,“信呢?”
“在呢!”说着,赵瑜将信取出。
内侍总管上前将信接过,递到皇上面前。
接过信纸,皇上一眼扫去,没有看内容,只是对着笔迹端摩片刻,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但是苍劲有力的笔迹,一看便是出自男子之手。
“他让三姨娘当庭指征周浚,要指证周浚什么?”看过信纸,将信纸随意搁置在桌案上,皇上道。
赵瑜摇头,“信上没写,儿臣不知。”
“那人为何会找到你?”
赵瑜挑眉,“儿臣若是连这个都知道,此刻儿臣也不必在此受父皇盘问了。”
皇上……放肆,敢如此和朕说话!说的好像朕是个傻子似的!
方诀……这话,说的好像皇上是个傻子似的!
赵铎……这不是骂父皇是傻子嘛!
“朕有一点不明白,你既然害怕他对威远军做手脚,按照他的威胁履行,可他说的明白,不许透漏出分毫,你现在把这些招了,不就等于泄露了他的事,你就不怕他对威远军下手?”
赵瑜一脸真诚看着皇上,“凡事有对比,之前儿臣按照他说的做,那是因为那时候儿臣并无性命之忧,威远军和国事便是第一重要,可现在,儿臣受父皇责问,比起威远军被害,儿臣更担心自己的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的理直气壮。
皇上……
赵铎再忍不住,“你就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赵瑜回视赵铎,“我没找。”
赵铎瞠目结舌,“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去查?”
赵瑜道:“周浚原本就该死,他让我做的事,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再说了,我拿什么去查,我又没有豢养暗卫死士,随时替我卖命,我要是有查的资本,也不至于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威胁。”
赵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