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他又恨赵瑜入骨。
这真是……
没错,他是恨赵瑜,恨,非常恨!
皇上心头默念三遍,然后凌厉看向赵瑜,“你回去准备一下,晌午过后就出发,去一趟云南。”
赵瑜一愣,随即恍然,“父皇是要派儿臣做亲使,去服秦铭?儿臣这得多大的脸,才能让秦铭放下心头成见,父皇莫要忘了,儿臣是父皇的女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不会给儿臣面子的。”
皇上脸一黑,“朕让你去,你就去!”
赵瑜挑眉,“我要不去呢?”
皇上阴着脸,“你敢忤逆朕?”
赵瑜耸肩,“我也没少忤逆!”
皇上……
内侍总管立在一侧,眼皮狂抖,抖得根本停不下来,可,眼皮就算抖的脱落了,这个时候,他也得上前一步话。
“公主,陛下的意思是,威远军中,毕竟公主和沈将军以及沈慕关系最近,公主去,最是合适。”内侍总管竭力的将语速调到最让人心头舒服的节奏。
赵瑜一笑,“我最合适吗?我看未必!再……”赵瑜语气一顿,带着几分不羁,直直朝皇上看去,“儿臣实在怕,儿臣这一走,二皇兄和齐焕万一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父皇举目无亲。”
内侍总管的眼皮真的要脱落了。
赵瑜却不管那么多,继续道:“父皇要真是因为儿臣和沈慕的关系,才觉得儿臣最合适,那儿臣倒是觉得,沈勋和沈泽,都比儿臣合适。不过……”
语音一拉,那调调,惹得皇上脸『色』又刷一层墨,“不过如何?”
“不过,父皇若是因为秦铭姓秦而让儿臣去,那儿臣可能倒是不得不去了。”
不等赵瑜语落,皇上抓起手里的砚台就要朝赵瑜砸出去,只是刚要砸的一瞬,不知为何,突然动作一顿,瞥了那砚台一眼,阴着脸将砚台搁下,又随手抓起笔筒里的笔砸了出去。“你给朕滚出去!”
“好!”赵瑜看了一眼噼里啪啦撒了一地的笔,干脆利索转身离开。
皇上怒目圆瞪。
内侍总管抖着眼皮忽然想笑。
若是从前,皇上盛怒之下抓起的东西,何时曾又放下过,可现在,抓起的砚台又被换成笔,除了是心疼赵瑜怕把她砸坏外,还能是什么!
明明是爱极聊,偏偏要自己折磨自己,真是……
皇上不敢相信,赵瑜真的就这么走了,这个逆子!“她真是反了,胆子越来越大!”
内侍总管……胆子越来越大怪谁,还不是您惯得,似乎您从来没有因为公主的忤逆而认真责罚过吧,就算嘴上责罚,还不是不了了之。
您要真是几顿板子打下去,公主再霸道的『性』子,也得谨言慎行不是。
皇上语落,指着内侍总管的鼻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内侍总管……“奴才……奴才面无表情。”
“放屁!”皇上愤怒丢下一句,起身绕出书案。
内侍总管……陛下,您做了几十年的皇弟,这么话,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