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静慈庵这里的具体情形告诉赵瑜,徐六领了新的命令。
封锁静慈庵。
这一次,他不用蹲点潜伏,而是作为公主府侍卫长的身份,带兵封锁。
静慈庵的姑子们,原本正给慧安办丧事,静慈庵猛地被封锁,里面的姑子们,顿时乱作一团。
静慈庵乃皇家寺院,无缘无故,不得被封锁。
作为新任主持候选人,中通和申通激烈的要求要见赵瑜,却都被回绝。
御书房里,胡巍耘一脸狐疑立在赵瑜面前,“公主为何要封锁静慈庵,静慈庵可是皇家寺院,不说这个,太后亲女,常德公主还在静慈庵修行呢,公主如此,太后在天之灵如何能安?”
赵瑜面色平静道:“我封锁静慈庵,却并未封锁常德公主所住的地方,常德公主依旧是自由的,常德公主若是想要进宫,静慈庵门口的侍卫立刻就能护送她。”
“可……公主到底为何封锁静慈庵?”
赵瑜丢出一个她早就准备好应付朝臣的借口,“我前几日去静慈庵看望常德公主,给常德公主带去一些补养品,而这些补养品,被静慈庵里的姑子私吞了,常德公主并未收到,我要查查,到底是谁,敢苛刻常德公主的东西!”
胡巍耘……
“这……也不至于就要封锁静慈庵吧。”
“事情本身,可大可小,是不至于封锁静慈庵,可这些皇家寺院,自持身份与众不同,面对皇室之人,也难免摆出一二分的架子来,更不要说对普通大众,寺院乃祈福之处,歪风邪气不可存在,静慈庵一事,不过杀鸡儆猴罢了。”
赵瑜话说道这个份上,胡巍耘就无话可说了。
人家要杀鸡儆猴,树立皇家威严,他能说什么,难道说不许……开什么玩笑,赵瑜越是树立皇家威严,日后对他就越是有益。
此言揭过,胡巍耘递上一封信函,“公主,郭启辉奉命前往湖广调查那些水军,沿途发现了几个贪污舞弊的官员,他对朝廷忠心耿耿,发现之后,立刻写了密信。”
赵瑜扫了一眼胡集递上来的密信,“既是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密信送到了胡大人府邸?”
胡巍耘苦笑,一脸无奈,“郭启辉并非京官,在京都,也无什么人脉可言,他担心自己人微言轻,递上来的东西被忽视了,故而让人将信送到臣的府邸,这封密信,臣并未拆封,他给臣写了另外一封信,求臣切切要把这密信递到公主手中。”
赵瑜挑挑眉,一言不发,将密信打开。
里面是一串名单。
需要被撤官的,可以接替官位的,都写的非常清楚,并且向赵瑜举荐了一个读书人。
屡考不中,却真心有才,又有节气。
赵瑜看过之后,不屑一顾,“我派郭启辉去湖广,是去调查水军,他倒好,水军调查的结果从不反馈,反倒是送来这些,谁知道他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说完,将书信随意丢在桌子上,“一个屡考不中的人,能有什么才能,一片胡言,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一样好骗吗!你告诉他,他的请求,不许!”
胡巍耘就知道赵瑜会是这个反应。
郭启辉举荐的人,赵瑜怎么会轻易的用,谁都知道,郭启辉和他胡巍耘的关系匪浅。
看到赵瑜的态度,胡巍耘一颗心彻底放下。
彻底放心,接下来,就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连规劝带威胁,说的滴水不漏。
在胡巍耘游说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赵瑜顶着一张难看的脸,愤愤答应了胡巍耘,不过,赵瑜开了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