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赫尔辛基说得依然有些迟疑，“慢慢的进入小山谷里定居的人却越来越多，他们好像有些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很怪异就是。”

“我想我知道赫尔你为什么觉得怪异了。”司司为赫尔辛基解释道：“你在泥土里应该看不见外面的事，不过也会有感觉的，你觉得外面不断有人进入小山谷，时常有很多的脚步声响起，却很少听见那么多人说话，对吗？”

“的确如此。”赫尔辛基忙道。

“那是……”司司顿了一下，才道：“是因为这些人被海族上身的亡灵法师控制住了，他们只是那些亡灵法师海族的食物，不可以说话，走动应该也只是听从安排在动。”

克迪尔戈进一步给赫尔辛基解释道：“黑鲨毕竟是海族，自然不会喜欢呆在这个水源不多的小山谷，他这种化形成人的情况与冥河水母上身的情况应该有些不同，我想黑鲨那样的情况和我们兽族一样，化形成人后其本体还是自身、还是海族，而冥河水母那样情况，其本体已经是人族了，所以冥河水母级别不高，但在陆地上长久呆着却问题不大。”

当然，九级海族要在陆地上长久呆着问题也不大，但习惯了在海洋中生活的海族，在陆地上生活自然不会习惯。

而达到了九级的海族绝不愿委屈自己的。

“原来如此。”赫尔辛基恍然大悟，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能弄清楚了。

“不过，”克迪尔戈又问道：“你确定进来的是黑鲨卫，而不是亡灵法师吗？”

“黑鲨卫和亡灵法师有区别吗？”赫尔辛基反问一句后才道：“如司司说的，呆在这里的他们都在吃人，所以我认为他们都是海族或者说是被海族上身了的。之前我还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有这里黑鲨卫或亡灵法师里的人族发现自己的同伴在吃人还会严厉斥责，最后反而是斥责的人自己被吃了或者是自己也吃人，我想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吧，如果小山谷里还有人族在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

至少赫尔辛基认为自己作为器灵，当了几十年的人族后，也有些接受不了吃人的事。

克迪尔戈进一步推测，“我想黑鲨或尤里西斯要让冥河水母上这些亡灵法师或黑鲨卫的身，除了想要更好的控制他们外，也是因为吃人的海族是不被同为亡灵法师或者黑鲨卫的人族所接受的，所以尤里西斯或是黑鲨才全部将其换成海族的冥河水母。”

克迪尔戈甚至认为尤里西斯也很有可能是海族，但因为他知道尤里西斯是阿洛的外祖父，所以才没有将这个怀疑说出来。

而事实上，阿洛自己也认为自己可能有海族的血脉，当然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人族多一些，且在人族长大、爱人也是人族的他对人族本就比对海族更有感情。

“那么后来呢？”对于海族吃人，司司是永远接受不了，也不愿再多说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