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外喧闹惊动了正在方将休息的古月珏,双手撑着榻面坐起身后发现本来在每次苏醒之时都会在自己身旁的司马懿,这次居然不在。
由于突如其来那么多手持刀枪的士兵将钟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情的家丁和女眷们显得格外的惊慌,在庭院廊阁中来回穿梭着,整个钟府人心惶惶。
古月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拦下了一个女仆询问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一团乱呢?”
女仆显得惊慌失措,快速说了情况之后就跑掉了:
“听说董国舅带着兵马前来钟府,说要捉拿董卓奸党的余孽。”
听到董承的举动,古月珏的脸上泛起了自受伤至今都没有出现过的愠怒之容,扶着门框的手不知何时变得格外的僵硬,甚至连青筋都绽了出来。
冷静思考了一会儿后,她看了看桌案上摆放着的那两把短刀...
将钟繇的家全面包围后,面对的是大门紧闭的情况。
在士卒的搀扶之下董承从马背上走到钟府的台阶前刚想说些什么时,大门缓缓打开了。
敞开的门缝之中走出了钟繇的身影,他十分从容的走出了门槛,与董承形成了面对面的对峙。左右观察了士兵的人数后,钟繇似笑非笑道:
“没想到今天晚上还真是热闹啊,董国舅你该不是想把当初没有办成的寿宴在我的寒舍前补办一次吧?”
董承对钟繇也是皮笑肉不笑:“东武亭候你就别装蒜了,我受到线报说你的加重藏匿了当初行刺皇亲国戚的重犯。而且,她还是当初董承逆贼的余党,赶快把她交出来吧。”
钟繇忍不住觉得好笑:
“呵呵,您就直接说刺杀您不就完了么?不用再三强调自己是皇亲国戚。”
面对钟繇的冷嘲热讽,董承自知自己的口才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和他废话:
“你还是把她交出来吧,免得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这种意味十分明显的要挟钟繇心知肚明,董承之所以这么劳师动众,无非是想也将自己清楚以免日后给他造成麻烦。不论是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被搜出来自己都难逃窝藏之罪,自然是不会那么傻上董承的套,所以他采取的是装啥态度:
“什么董卓余党,很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董承冷笑道:“听不懂也无妨,我就自己搜出来让你哑口无言吧。”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冲进去搜查,钟繇双臂一展挡在门前:
“谁敢!我乃陛下钦封的东武亭候,谁敢造次!”
众人皆知天子对钟繇极为敬重,尤其是伏皇后还请他担任了自己亲妹妹的授业老师,看到他的脸色铁青,甲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前进。
这个时候董承从袖中掏出了一面金牌亮了出来,令钟繇脸色大变:
“钟繇,你以为你是皇后妹妹的老师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告诉你,这是陛下方才钦赐的金牌,见此牌如见陛下。你见到此牌不仅不跪居然还敢阻拦,是想造反吗!”
就算钟繇平时再怎么瞧不上董承,可是刘协的天子金牌在此,他也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了,只好慢慢屈膝跪下行礼:“微臣不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卒见状纷纷举起兵刃准备涌进钟府搜查,钟繇碍于天子金牌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断冲进大门。董承也趾高气昂的从跪伏在地的钟繇面前走过,经过钟繇面前时还特地停留了一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刻意使劲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