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夫人客气了...”
将樽中之酒一饮而尽后,甄宓在抬头之际突然发现赵蕊的嘴角居然挂着让她觉得十分不正常的笑容,这让她的内心十分不安。
不一会儿,杜夫人渐渐感觉到头晕目眩,甄宓察觉后赶忙上去扶住了她:
“夫人,您怎么了?”
可这时杜夫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赵蕊见状笑了笑,随机挥手对站在她们身后的侍俾吩咐说:“想必杜夫人应是不胜酒力,来人,将杜夫人扶到后面的厢房歇息,好生照顾。”
甄宓见状对赵蕊说:“夫人,我看还是将杜夫人送回相府比较好,免得丞相大人担心。”
但是赵蕊却不以为然:
“杜夫人是因在我府上作客而醉倒的,若是就这么送回去的未免也有失待客之道,如果丞相知道了恐怕要责怪和我将军招待不周了。”
说罢赵蕊对着站在杜夫人身后的侍俾使了个眼色,侍俾便上前将杜夫人左右搀扶出了宴厅。这个插曲从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原本推杯换盏、彼此交谈的气氛,曹洪见状举起酒樽对司马懿说:“先生今日想必十分辛苦,不如让我也尽一下地主之谊,今晚就留宿在此吧。”
司马懿举樽笑答:“将军无须如此客气,在下所尽乃绵薄之力,况且还有患病卧床的拙荆在家中,在下还要赶回去照料,所以请将军见谅。”
一听说司马懿要回去照顾张春华,赵蕊握着酒樽的手无形之中加重了力道,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僵硬,但她很快就将这种情绪转换了过来,顺手弯腰拿起了杜夫人先前所用的酒壶走向了司马懿的面前,往司马懿面前空荡荡的酒樽倒满了酒后将酒壶放了下来,转而端起了酒樽递向了司马懿的面前:
“先生高才,妾身替夫君敬您一樽,希望日后与将军同殿为臣,要好好相处...”
伸手接过了盛满了酒液的酒樽,沉默了片刻后他笑着与赵蕊相敬:
“在下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乡野书生罢了,日后还要请夫人和将军好生关照...”
抬袖仰头将酒饮下后,赵蕊对司马懿说:
“今夜想必对先生来说应该会与往常有所不同,还请先生好好享受...”
酒过三巡之后,坐在原地的司马懿顿感眼前的视野逐渐开始模糊起来,让他不得不伸手捂住额头,坐在他身旁的蒋济察觉出司马懿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于是问道:
“仲达兄,你没事吧?”
虽然意识已经模糊,但是司马懿的头脑十二分的清醒,看着面前的酒壶和酒樽,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赵蕊刚才给自己喝的酒里有问题。
此时司马懿更加清楚自己不能再继续留下来,否则的话一旦失去意识很有可能会遭到赵蕊和曹洪的算计,所以他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站起身,强打着精神对上座的曹洪和赵蕊拱手告别说:“在下从不饮酒,此次初饮后顿感不胜酒力,恳请告辞回家休息。”
看酒中所下的迷药效力开始发作了,赵蕊哪里肯放司马懿离去呢:
“仲达先生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先在舍下暂时暂歇,等酒力稍缓后再行离开也不迟。”
坐在席上的甄宓看了看司马懿席案上原本属于杜夫人的酒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她还没有足够的依据,也不清楚赵蕊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所以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眼看赵蕊强留司马懿,敏感的蒋济察觉到气氛绝非曹洪夫妇好客那么简单,所以起身替司马懿解围:“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反正我家和仲达同路,不如就由我送他回去吧。”
说罢蒋济赶紧去扶已经站不稳的司马懿,甄宓见蒋济的参与是个好时机,于是也趁势起身对将蒋济说:“子通先生,妾身在曹洪将军门外有马车接送,不妨就由我送你们回去吧。”
对与甄宓关键时候的出手相助,蒋济深表感谢:“如此便有劳夫人了。”
然而低着头的司马懿无意间发现了坐在屋顶上的程武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轻轻挣脱开了蒋济的手臂对已经坐不住的赵蕊拱手道:
“在下头晕实在难以行走,晚宴还未结束实在不好搅扰了子通兄和甄夫人的雅兴,既然赵夫人和曹将军好心留我暂歇,那在下就搅扰了。”
这下子倒是让甄宓和蒋济大惑不解了,蒋济认为司马懿可能是因为酒中的不知名药物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小声提醒说:
“你喝醉了,继续留下来不合适,还是由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赵蕊得到了司马懿这句话后顿时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转热喜上眉梢的指示一旁的家丁扶司马懿到厢房歇息,至此蒋济和甄宓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们都不理解司马懿到底是什么了,心中隐隐对即将要发生的未知之事感到不安。
家丁扶着司马懿穿行在廊道之中,司马懿假装已经醉倒任由家丁将自己扶到了一件厢房门口,推开门后家丁吧司马懿放到了床榻边上,而床榻上所躺着的绝非是司马懿一人而已。
之前因“不胜酒力”而失去意识的杜夫人居然也躺在了床榻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