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王元姬的房间后,夏侯徽便马上准备回家去取那把翡翠五镶梳,在经过司马懿书房门口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了自己的丈夫司马师的声音:
“父亲,据王昶大人的密报,徽瑜姑娘母子在与羊耽大人会合之后,已于昨日抵达洛阳,听说蔡夫人她的身体经过了长时间的休养已经康复了许多,应该不会有问题。”
司马懿说道:
“这样吧,你代替为父去太常大人府中探望,多带点补品前去。”
“徽瑜姑娘?”
夏侯徽对这个名字感到很陌生,她从未听司马师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虽然心中颇为在意,不过她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直接从书房门口走过坐上了马车前往昌陵侯府。
当她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正厅时,发现不仅母亲和兄长夏侯玄都在,就连许久和自己关系紧张的大表哥曹爽都来了,而曹爽一直暗地里阴谋除掉司马家,所以出于本能性的警惕起来,在对曹爽行礼的同时她开口问道:
“表哥怎么会在这里呢?”
一听夏侯徽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曹爽似笑非笑的答道:
“怎么?嫁进司马家才几年?都已经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吗?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表哥啊,那作为你的表哥前来探望一下姑母又有什么问题吗?”
见曹爽在这里,夏侯徽正好就先前曹爽欺辱司马昭和王元姬之事向他讨要说法:
“表妹听说前段时间,表哥您在洛阳北城门口故意刁难司马昭,还对元姬说了些羞辱性的话,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
夏侯徽的生母德阳乡主听了夏侯徽生硬的话也感到不悦:
“徽儿,你表哥难得来一趟,怎么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对此夏侯徽解释说:
“母亲您不知道,表哥他一心想要整垮司马家来夺取朝政大权,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您怎么不去问问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为什么不顾及我这个做表妹的立场呢?”
“呵呵...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今天看来果然不假,表妹你果然对司马师痴心一片,不过可惜的是,有些人却在背地里做出一些对不起你的事...”
曹爽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引起了夏侯徽的注意,她隐约感觉到曹爽口中所指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司马师:
“表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看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的傻妹妹...”
见夏侯徽果然不知情,曹爽心里就更兴奋了,于是他趁势对夏侯徽说:
“你的丈夫司马师前段时间一直呆在山阳精舍,与一个叫羊徽瑜的女子同室相处了近一个多月,我还听说这个羊徽瑜天生丽质,那美丽动人、清醒脱俗的长相就算是表妹你恐怕也比不过,司马师也是个男人,你觉得他和这个羊徽瑜会发生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