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情糟透的不只是夏侯玄,司马师心中更是痛苦不已,自然他心中有对自己和父亲辛苦多年来,维系着夏侯家与司马家之间的关系面临瞬间溃灭的现状,更加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夏侯家将很有可能站到司马家的对立面,那也就意味着司马家将会面临整个曹氏宗亲的巨大的压力和威胁...
更何况现在和诸葛亮的正面对决还没有展开,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掌控大军粮草供应的居然是夏侯玄,想到这里司马师就恨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席案。
这个举动吓坏了在他不远处的羊徽瑜,毕竟现在对一切还没有头绪的人,她也包括在内。
而司马师也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这个情绪化的举动很不合适,毕竟受伤害的还有羊徽瑜,此时他也开始反思为什么羊徽瑜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帐内,便暂且将即将到来的危机放到一边,走到羊徽瑜的身旁细声问道:
“徽瑜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尽力回忆的羊徽瑜却始终没有头绪,她只能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以为夏侯夫人已经不在了,应该不会有人再对我不利,所以我就去庙中祈福,我只记得我跪在女蜗娘娘的塑像前闭目祈求,之后的我就不记得了...”
事实上羊徽瑜之所以特地去庙中祈福,正是因为司马师要随军西征,她是专程为司马师祈求平安的,然后就在她跪在蒲团上诚心向女蜗祷告时,却并没有察觉到女蜗像两旁的香炉之中,焚烧着的并不是普通的敬香,而是能令人失去意识的迷香。
在她昏倒之后,一直藏匿于塑像后方的几个神秘人便迅速跳了出来,将她装在麻袋之中。
司马师也料到可能会类似这种情况,而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曹爽,因为最希望司马家和夏侯家关系破裂的人就是他。
沉思片刻后,司马师认为羊徽瑜继续留在自己的帐中很不恰当,更会有损她的名节,所以尽管心中隐隐不舍,但他还是不得不将她送走:
“徽瑜姑娘,为了你的名声考虑,同时也为了消除我们和太初之间的误会,我稍后便会派邓艾带一队人护送你回去,你是想直接回洛阳太常府,还是去太初的身边?”
其实羊徽瑜此时最想呆在身边的人就是司马师,但她也很明白继续呆在他的身边会加剧司马家和夏侯家的裂痕,但让她再回到夏侯玄的身边已经不可能了:
“夏侯玄他现在认定我们两个有奸情,我也无意再费唇舌和他解释,所以我还是回家吧。这里距离洛阳并不算远,我一个人可以回去,邓艾将军是你的左膀右臂,不能离开你的身边。”
但羊徽瑜已经好几次因孤身在外陷入险境,这又让司马师怎么能够放心呢:
“不行,我绝不能再让你出任何的意外。”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司马懿派来的传令紧急通知司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