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牛金因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使得司马昭落单陷入重围,当时已经先行获得公孙渊作乱铁证的她,为了寻找合适的机会将证物交给司马昭所以一直暗中尾随着他,当她发现司马昭被公孙渊派来的刺客合围时,一心牵挂他安危的她用手中的“无羽流星”帮助司马昭解围。
可是司马昭刚刚逃出生天后不久又再度落入了第二拨刺客的包围,就在关键的时候王元姬却突然骑马出现,并且不顾危险冲进了包围圈中誓与司马昭共生死,两人在命悬一线之际各自吐露了自己的心声,这让诸葛绫心中感觉一股莫名的心酸,以至于在司马昭陷入危险之际没能够再度及时出手相助,所幸的是牛金及时赶到了,所以才化险为夷。
诸葛绫原本想找一个适当的机会与司马昭见面,并将公孙渊的罪证交给他,但是王元姬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于是她便在司马昭和王元姬脱险之后,选择用飞箭传书的方式将证物交到了司马昭的手上,自己则继续执行父亲诸葛亮交给她的第二个任务。
至于后来诸葛绫为什么会冒着被识穿身份的风险,先是送给司马昭所谓的“新婚之礼”,后又故意制造和王元姬的擦身而过,目的就是为了故意让他们二人察觉到自己还活着,也是看看司马昭的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令她失望的是,在那之后虽然王元姬和司马昭心中都产生了很大的疑惑,王元姬也的确对自己还活着这件事耿耿于怀,生怕司马昭得知后会抛弃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但从司马昭的言行上来看,他对王元姬的态度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今日面对司马昭的质问,诸葛绫竟然将自己的心里话用很不严谨的口吻说了出来:
“你无需往朝政局势阴谋方面去胡思乱想,其实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让你娶她...”
看着她这幅样子,司马昭本来隐隐感觉到诸葛绫对自己的心意,也就这样随风而散了,此时他对诸葛绫心中所怀有的敌意,远比对她的情意要多得多,毕竟羊徽瑜会出现在司马师帐中床榻之上,从而导致夏侯玄与司马师关系破裂的计划之中,定然是有诸葛绫参与的:
“元姬她为了我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在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候只有她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我不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你和曹爽、桓范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勾结,只请你不要让元姬受到半点伤害,如果元姬她因你而遭遇任何不测,那我...”
诸葛绫见司马昭如此不顾一切的维护王元姬,却将自己视为敌人拒于千里之外,心中无限涌出的强烈酸楚冲击着她的泪腺,但她却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从眼眶中流淌而下的泪水,强颜欢笑的她扬起下巴逼近司马昭说道: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凝视着诸葛绫如水般的双眸,不知为什么,司马昭本来下定决心说出的绝情言辞,竟然无法脱口而出,牢牢的被锁在咽喉处...
就在两人近距离对峙之时,帐外传来了司马师的声音正逐渐接近,一想到如果司马师入帐后看到身为敌方统帅之女的诸葛绫就在自己帐中,是一定不会对她客气的,于是司马昭情急之下立刻伸手将诸葛绫手中的盈亏取了下来,又轻轻地戴在了她头上,神情紧张的对她说:
“你不能被大哥发现,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就糟糕了...”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司马师的声音已经来到了帐外:
“你们两个好大胆!大都督让你们在此好生看守司马昭,居然胆敢在当值之时打瞌睡!”
无奈之下,司马昭看到了铺着被褥的床榻,被迫想到了方法...
“昭弟!”
叫醒守卫的司马师掀帘而入,他原本也担心是不是有人趁着守卫熟睡之际潜入帐中对司马昭不利,但是当他看到司马昭一个人正坐在床榻之上神情悠闲的看书之时,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榻边上的司马昭放下了手中的战报,抬起头对司马师笑道:
“方才就听到大哥您在帐外训斥守卫的声音,他们是不是又偷懒了?”
司马师见司马昭没有起身,于是他便想像往常一样坐到他的身旁与他聊天,顺便互相讨论一下关于司马懿两日后和诸葛亮于渭水之畔单独会面的事情:
“是这样的,父亲他...”
然而还没有等他坐下来,察觉到他有这种想法的司马昭立刻站起身对司马师说:
“大哥,徽瑜姑娘她现在还住在你帐中吗?”
司马师被司马昭这个突然问题问得猝不及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回答说:“徽瑜可还是个清白的姑娘,本来军营内都是男人,她一个人留在营中就已经很不合适的,我又怎么会将她继续留在我的帐中?我早已将她单独安排了一个营帐。”
“是这样啊...”
松了一口的司马昭用余光瞥了瞥微微隆起的被褥,但仍旧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