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困扰了司马家和王元姬很长的头疼问题,因陈群夫妇得到了迎刃而解。
在出嫁的前一天,羊徽瑜和司马凡陪同着王元姬住进了颍阴侯府,当天夜里她们谁也没有入睡,而是坐在王元姬的房中促膝夜谈。
聊着聊着,刚刚年近及笄的司马凡就对即将成为自己嫂子的王元姬和羊徽瑜羡慕不已:
“仔细想想无论徽瑜姐姐和大哥,或是元姬姐姐和二哥,你们能够走到一起真的是经历了太多了,不过好在上天不负有心人,你们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其实王元姬一直都在注意司马凡,她也发觉司马凡对比他年长二十余岁的邓艾动了情丝,趁着在场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王元姬便婉转的挑起了司马凡的心事:
“你这个小丫头也终于长大了呢,怎么样?到现在还没有和他把话说清楚吗?”
对此毫不知情的羊徽瑜,也从王元姬打趣司马凡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于是也对司马凡的感情问题感到好奇:
“哦?凡儿你有了意中人吗?”
王元姬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让司马凡没有反应的余地,手上捧着王元姬次日即将佩着的凤冠的她,先是“狠狠”瞪了一眼“多事”的王元姬,随即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心跳有如小鹿乱撞的她连忙站起身背对着她们,支支吾吾的否认道:
“我哪有...”
“你非要逼我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吗?”
见司马凡仍旧嘴硬,王元姬便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而司马凡也终于架不住王元姬的“严刑拷问”,转过身坐回到塌上扭扭捏捏的说道:
“他简直笨得要命,像根大木头一样,人家都把香囊送给他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被司马凡和王元姬搞得一头雾水的羊徽瑜,至今还没有弄清楚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直到司马凡方才提到了香囊,她才想起来先前邓艾将司马凡亲手做的香囊转交给司马师之时,她无意间发现了邓艾的腰际上也佩戴了香囊,虽然两个香囊做的并不一样,可是针线活却是如出一辙,这可逃不过羊徽瑜的眼睛。
这时羊徽瑜才恍然大悟:
“是邓艾?”
面对心事已经全部透露的情况之下,司马凡只好乖乖的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全都告诉王元姬和羊徽瑜:
“我不敢和父亲和母亲说,因为我害怕他们以邓艾和我年龄悬殊为由反对我和他来往,况且目前来说这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想法罢了,还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此王元姬和羊徽瑜倒并不在意,虽然邓艾已年近不惑,而司马凡才刚刚年满十五岁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也并没有夸张到世俗所不容的地步。
羊徽瑜回忆说:
“我记得师曾经和我多次提到过邓艾,每次一谈到他就赞不绝口,我也觉得邓艾他老成持重、文武双全,人品也很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而且我看得出来邓艾对你亲手送给他的香囊是很重视的。如果凡儿你是真心喜欢他的话,就不能操之过急,你要慢慢的接近他,让他了解你的心意才行。”
王元姬也认可了羊徽瑜的建议:
“至于大将军和夫人你应该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很明白事理的人,而且大将军他对邓艾也很赏识,如若不然怎么会从汝南将他从一个区区的屯田小官招至自己麾下重用呢?”
在这件事上王元姬和羊徽瑜都鼓励司马凡主动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给了司马凡很大的鼓舞,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今天晚上的话题似乎全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为此她皱眉说道:
“诶,我们不是要讨论明日元姬姐姐出嫁的事吗?你们怎么把话题都扯到我身上了?”
说罢王元姬和羊徽瑜都笑出声来了,而司马凡也跟着笑了起来。
整个屋内笑声一片...
第二日,身着一身鲜红服饰的司马昭站在自己房中,对着铜镜内里里外外的看着自己,总觉得不自在,他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母亲张春华抱怨说:
“母亲,这是不是太艳了?”
帮司马昭调整衣饰的张春华笑道:
“昭儿,婚嫁时就应该穿这个才是。”
伏若歆也取笑司马昭说:
“这也难怪,昭儿他毕竟是第一次经历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