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渐渐发现司马孚的笑容有些不对劲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如枯竭的湖泊一般变得干涸而又僵硬,紧张跳动着的心再度被悬在了半空。
“看样子命运是不会再度眷顾一个人的”
他的这句话无疑是向大家吐『露』了一个任谁都难以接受的事实,谁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神『色』慌张的羊徽瑜上前伸手在司马孚的眼前轻轻挥了两下,想要以此试探司马孚的视觉反应,然而司马孚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凭借着自眼盲以来练就的灵敏感官,开口对羊徽瑜说:
“好了徽瑜,三叔知道你尽力了,这样的结果或许令你们大家都深感失望,我的眼睛没能恢复光明不是你的过错,恰恰相反的是,三叔对你感到很愧疚,因为你为了帮我医治眼睛很辛苦了,这样一来也好,你不用再费尽心力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自小便和司马孚感情深厚的司马凡是所有人当中最不能接受这种结果的,她将怀中的邓忠递给邓艾之后,上前几乎使用『逼』问的口气质询羊徽瑜:
“大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不是还有《百毒秘录》吗?为什么三叔的眼睛还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难道说三叔”
说着司马孚伸手在自己的床榻边『摸』索着,站在司马懿身旁的羊祜见司马孚想要找自己的拐杖,于是便上前将拐杖递到了司马孚的手中。
接过了拐杖后,司马孚笑着伸手『摸』了『摸』羊祜的头顶:
“叔子真是懂事,来,陪叔叔一起到庭院中散散步”
随后司马孚依旧伸手拄着拐杖,在羊祜的搀扶之下走出了房间,而留在房间的所有人,心中的不同感觉,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
司马孚双眼未能复明的消息很快便被邓飏得知了,他也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桓范,并对他说:
“看样子现在连上天也在帮助你,司马孚的眼睛就连羊徽瑜也治不好,恐怕也在没有复明的可能『性』了,如此一来司马懿就永远也不会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桓范却始终不敢对这个曾经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弟弟掉以轻心:
“司马孚和常人不同,就算是双目失明也仍旧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威胁,我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因为他住在舞阳候府内足不出户,贸然派人去刺杀不仅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反而会有暴『露』我的身份的危险,本来没有必要的话我是不打算和他正面接触的,现在看来,为了确认他的双眼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复明,我得冒险和这个曾经的弟弟打个照面才行了”
邓飏从桓范的口吻当中听出了意思:
“你打算亲自和他见面?这的确是太冒险了,万一被司马懿察觉到你的身份怎么办?”
桓范摇了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