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缉还没有猜透自己的话中深意,神秘人也不打算继续提示他了:
“这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想不久司马师就会来找你了”
还未等张缉有所反应,门外便传来了家老的禀报声:
“启禀老爷,大将军派人来请您到他的府上一叙”
张缉这下慌了神,可当他想向书房内的神秘人求教时,却发现神秘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面对司马师的亲自邀请,张缉自知自己就算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是根本逃不过去的,除了硬着头皮去之外别无他法。
等张缉走出府门口时,惊讶的发现司马师不仅是亲自派人来邀请自己这个国丈,而且还派出了自己马车来迎接,这种待遇放眼整个朝内上下,除了年过七旬的司马家老家臣钟毓和牛金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享受过,这更让张缉的内心惴惴不安
马车行至长平候府正门口后,张缉在随从的搀扶之下走下了马车,可当他走下马车看向长平候府正门口方向的同时,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性』他向后退却了两步。
让他做出这种生理反应的理由,是因为司马师本人正站在侯府的正门口等候着自己
“张大人”
司马师像往常一样,大老远便拱手走到了张缉的面前:
“我冒昧邀请您来,若是让您不便的话还请不要见怪”
神情高度紧张的张缉并没有忘却该有的礼仪,他也拱手予以回礼:
“哪里哪里,大将军对下官如此抬爱,足以令下官受宠若惊了”
见张缉的表情已经僵硬到连伪装的笑容都显得那么难看,司马师便挽着张缉的手引他走进了正厅之内,全程对待张缉的态度都十分友善,甚至是尊敬。
但这些看似正常的举动却令张缉感到无所适从。
简单的寒暄和客套之后,张缉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主动问司马师说:
“不知大将军今日盛情相邀,到底有何要事呢?”
司马师笑了笑说:
“张大人贵为陛下之国丈,且才学声名俱远播朝内外,如今伐吴失利导致朝局动『荡』,我感觉有些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了,所以特地请张大人您前来赐教一二。”
这一番客套说得张缉的后背一阵发凉,他连忙拱手推辞道:
“大将军谬赞了,世人皆知大将军的才学胜下官数十倍,下官又怎么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呢?”
“诶张大人过谦了”
可司马师却根本不给张缉拒绝和逃避的余地命,他连连摆手道:
“是不是班门弄斧要说了之后才知道,请张大人无需多虑,尽可畅所欲言”
见自己横竖是躲不过去了,张缉只好硬着头皮对司马师说:
“依下官之见,此次我大魏虽然略有小挫,但并没有伤及根本元气,更加不会动摇国本,引发朝局动『乱』,还请大将军放宽心。”
一直在观察张缉神情举止的司马师随即又问道:
“此次东吴大获全胜、士气高涨,恐怕诸葛恪定然会趁胜追击,我淮南防线恐怕会面临空前的压力,到时候我又该如此应对呢?”
张缉答道:
“诸葛恪虽然此战侥幸获胜,也因此在吴国声名鹊起,但离他被诛杀的日子也不远了,因为他的声威高过了他的主君,功劳更是无能可与之匹敌,必然会引发吴主孙亮及朝中权贵的猜忌和敌意,用不了多久必然会传来他被诛杀的消息。”
对于张缉能够对诸葛恪做出这番评判,司马师还是感到颇为惊讶的:
“张大人虽然没有身处吴国庙堂,但却把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看得很透彻啊”
突然间司马师话锋一转,以极其锐利的目光凝视着张缉的双眼问道:
“那在张大人眼中看来,我是不是早晚也会像诸葛恪一样,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呢?”
一听这话,张缉当即惊吓到跪于地面匍匐不起:
“下官绝无此意,诸葛恪乃好大喜功、志大才疏之人,又怎能够和您相比较?还请大将军明鉴!”
俯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缉,司马师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张大人何必如此惊慌?我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来来来快快请起。”
出于实在是无法承受和司马师单独相处的心理压力,张缉在被司马师扶起之后拱手对他说:
“大将军,在下忽然身感不适,就不叨扰大将军了,就此告辞”
说罢张缉便转身快步离开了长平候府,一路疾步的他心跳久久未能平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