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不是大难不死,反而有什么艳遇了吧?”
对此羊祜当即予以否认:
“才不是呢,他可是个男人。”
然而在羊祜的言辞之中,不免流『露』出对这个救命恩人的欣赏:
“他的见识才学丝毫不逊『色』于我,年纪轻轻就统兵一方,我想他将来会是我们的大敌。”
说到这里司马师已然大致猜到了羊祜所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毕竟放眼吴国除了那个人之外也不会其他人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羊祜的肩膀笑道:
“或许以后你们会在战场上相遇,就像当年的父亲和诸葛亮一样”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站在一边的羊徽瑜并没有弄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但书房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没有了先前的紧张和严肃。
不过这种气氛很快就被羊祜的一个恍然大悟冲散的无影无踪了,因为他猛然意识到羊祜的描述之中,有一个预示着十分危险的细节:
“那个神秘人和文钦说,他已经在淮南部署了人准备行动,而现在太尉大人正在淮南准备班师,难道他们”
话音刚落,司马师就伸手笑着打断了羊祜的担忧: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暗中派人保护三叔了,再加上望弟也在,不会有为什么问题。”
然而就在司马师对自己司马孚安全方面所做的部署感到安心时,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犯下了重大的错误,正是这个错误让自己的亲弟弟很有可能身陷险境:
“不对,那个人很有可能早就察觉到了你的存在,而他之所以将其泄『露』给你正是为了让你把这句话带给我,他真正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三叔,而是”
这时羊祜也感觉到了自己和司马师受到了神秘人的误导,以至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子上他现在到哪里了?”
雍州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之后,陈泰便回师长安,而之前赶来向司马昭报信的裴秀也奉命赶回洛阳向司马师报告,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司马昭便打算带着司马炎启程赶回洛阳。
临别之际郭淮向司马昭提出派出一队人马护送的想法,可是却被司马昭婉拒了。
郭淮对司马昭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感觉很不安,我看你还是让我的人马护送你们回去吧。”
可司马昭却跨上马背对郭淮满不在意的笑道:
“长剑伯伯,你如果真的派人护送我的话,不就等于把我的行踪暴『露』给那些想要对我们不利的人吗?从长安到洛阳恐怕没有人比我更熟了,若是真有人能够杀死我的话,那即使派再多的人保护也是没用的。”
说罢司马昭又看向了自己身旁马背上的司马炎:
“你说对吧?炎儿”
自从那天晚上在帐外听到了司马昭和诸葛绫的对话之后,司马炎就一直心绪不宁,以至于司马昭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因走神而没有在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神情略木讷,但他还是凭借着与生俱来的自我调整能力恢复正常:
“嗯父亲说得对。”
司马昭早就发现了司马炎的心不在焉,只是他没有揭穿而已,目光略微在司马炎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他随即笑着对郭淮说:
“好了,我们也该启程了,长剑伯伯,下次我们洛阳再见吧。”
虽然桓范已经死了近五年的时间,表面上看能够束缚郭淮的枷锁已经不复存在,但以郭淮对桓范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彻底消失的”,他一定会以别的形式让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还是算了吧,我身处魏蜀边境,战事不知合何时会爆发,再加上我都这把年纪了,也经不起长途奔波了,可能我注定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尽管郭淮除了直觉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根据,但他还是本能『性』的遵守着和桓范生前的约定,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害怕桓范的余党会对自己下手,而是担心自己继续和司马昭深度接触的话,会给他们一家人带来危险。
见郭淮不愿意去洛阳,司马昭也不勉强:
“那好,下次有机会我带着攸儿和元姬一同来给您请安!”
当司马昭再度提到司马攸的时候,一旁的司马炎仿佛头顶被狠狠砸了一闷棍似的,因为司马昭方才所提到的人当中,包括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司马攸,但却唯独没有提到自己。
司马炎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神经过于敏感了,还是在父亲的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