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小姐在视频上约云苏老地方见面,那个老地方您知道是哪儿吗。”
周叔沉稳的嗓音稍稍安抚住焦躁的盛伍,盛伍却还是一无所知。
“她悄悄走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我怎么会知道那个老地方是哪儿。”
“小姐最多也才离开几个小时,我们只要到飞机场、汽车站、火车站去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小姐去的方向。”
周叔冷静的给盛伍指着寻找方向,盛伍慢慢平静下来,扶着额连忙给元子单打电话。
“马上去查查车站、火车站、飞机场这些地方,我要知道冰心去了哪儿,是不是还在京都。”
盛伍派人调查不过做个确认,云苏在京都,云冰心也不可能离开京都,她们两人肯定都在京都的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那会是哪儿呢?
“郝叔,郝叔去哪儿了?”
盛伍想想刚才好像没看见郝叔,最近为了贴身保护云冰心,郝叔一直住在四合院里,刚才却没有看见。
“今天我也没见过他。”
周叔正说着,就见郝叔急匆匆从前院过来,一脸凝重神情,停在盛伍五米远的位置,愧声道,“我把芮芮跟丢了。”
原来,云冰心的录制视频是郝叔帮忙拍的,然后送发给各大媒体。
郝叔猜到云冰心可能要离开,故昨夜趁她逃跑的时候悄悄跟着她,不想云冰心也不笨,早就发现郝叔的跟踪,混到一间嘈杂的酒吧很快就消失不见,跟丢了人。
郝叔惭愧不已,自己当了几十年的警察竟然跟丢了一个小女孩,这下一个人去见云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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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超大电子屏幕下,众多人顿下脚仰头看着上面播放的云冰心录制视频,议论纷纷。
最近运动健儿云冰心的新闻一个接一个,新闻内容也是一个比一个爆炸,精彩程度堪比电视剧,经历复杂多变,对她的形象和风评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相比起同情和怜悯,议论和轻蔑更占多数,以前阳光、积极的形象不复存在,辉煌的成绩不再让人记起,谈论起的都是她那些劲爆八卦和曲折成长故事。
相比起荣耀,八卦、绯闻总是更能吸引眼球,让人记住。
云苏仰头看着大屏幕上面容憔悴的云冰心,心一阵阵心疼,听到她要放弃比赛更加情绪难控,双手已经紧紧握起。
如今每一场国际比赛对云冰心来说都是至关重要,迈上新层次的阶梯。
运动员的人生能有多少场国际比赛,都是比一场少一场,在这短暂的运动生涯中造就最好的成绩,留下最辉煌的荣耀,是所有运动员的梦想。
因为自己,冰心好像动摇了心,耽误了梦想。
云苏咬着牙压下头顶的帽子,垂首将脸埋在帽檐下,纤瘦的身体看着脆弱娇柔,却隐隐透着阴冷的寒气,快要将身边的空气凝结。
呆呆站在大屏幕前楞了许久,抬起头,眸中喷射着刺骨的寒冰,捏着帽檐迈开了步伐。
……
别墅大门铃响,胖胖的中年保姆晃着肉脸来开门。
“谁呀?”
“送外卖的,海鲜披萨。”
院门打开,外卖员将手中的大披萨盘递上前示意一下,长长的鸭舌帽遮着脸看不清楚,从声音和身形看来是个女人。
“行,给我吧。”
胖胖的保姆接过披萨回身离开,院门被用力一推,却在即将关上时顿然停住,留下了一条缝。
硕大的别墅里安静无人,保姆将披萨送到二楼就去厨房忙活了。
许莞儿边下楼边看见客厅外坐在院子里看书的许月儿,蔑然一笑移开了眼睛,手里端着的披萨拼盘有一块被咬了一口,缺了小小的一角,随手就被扔进了垃圾桶,显然味道不合口味。
“胖婶,晚上我要喝汤。”
正喊着,突然看到右边门口站着一个黑衣女人,脑袋上压了个鸭舌帽,看不清脸,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朝着许莞儿的方向。
“你谁啊,怎么会在我家?”
听见许莞儿的问声,黑衣女人动了动,一下朝她大步走来,迅速逼近,缩在袖口里的手腕突然伸出,带着一柄匕首,闪着森森寒光。
许莞儿被女人突然逼来的恐怖行径吓了一大跳,大喊着转身就朝身后的院子跑去。
院子里正坐着看书的许月儿,听见叫声,回头也看见了拿刀逼来的黑衣女人,恐惧的尖叫着却吓得无法动弹,呆呆缩在椅子里僵硬住身体,浑身剧烈颤抖。
“别过来别过来。”
许莞儿大吼着不停朝后退,一下撞到许月儿的椅子摔坐在地上,黑衣女人还在逼近,速度更快,一下就到了两人面前,举起刀直接刺了过来。
许月儿吓得脸色苍白,一口气惊叫,白眼一翻瞬间晕死了过去。
刀已经近在咫尺直抵许月儿的心脏,许莞儿惊恐的下意识蹿起来扑向许月儿,紧紧抱住了她。
“啊——”
一声粗厚的大叫,胖婶挥着锅铲用力拍在黑衣女子的脑门上,女人头一晕,身体一晃,刺刀的动作跟着一闪,手臂向后一挥,刀刃准确划过胖婶的手臂,瞬间鲜血滴落,留下深深的伤口。
胖婶疼的大呼一声,手抓着被划的伤口,额上冷汗直冒,手臂也颤抖着。
跟在胖婶身后赶来的艾敏看见许月儿晕厥过去,瞬间胸腔满积愤怒,大吼着就朝摔在地上的黑衣女人扑过去,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越加收紧。
愤怒使她控制不住力道,双眼瞪成铜铃一般大小,愤怒的拼命大吼着。
黑衣女人被阻断了呼吸,脸色涨得通红,疯狂且愤怒的吼声穿荡在空寂的花园,突然,吼声一滞,掐人的手一下松软开。
艾敏僵硬着脖子慢慢垂首看向身上,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插在她的腹部,血顺着刀柄一滴一滴滴下来,滴在身下人的黑衣上身上,如同晕进了墨水一般,瞬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