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平来的时候就看到顾颖坐在轮椅上，候在病房门前的走道，痴痴的看着紧闭的门。

“你在这干什么？”

“爸爸。”顾颖微笑的看着他，“我来跟妈妈和大姐道歉。”

妈妈？

听到她喊这个称呼，顾文平心里有些触动。“你伤没好，回去休息吧。晚饭给你送过去。”

“谢谢爸爸。”顾颖说着自己摇着轮椅走了。

顾文平进了病房，找了几圈没看到妻子，问醒着的顾染，“你妈妈呢？”

顾染下巴指了指洗手间，用手比了个哭的动作。顾文平了然，一定是顾颖说了什么让她感动了，可是又不想原谅她，不然对不起自己亲生女儿。

“顾爸爸，你是不是感觉顾颖真心悔悟了？”

顾文平点点头，“我看她的确像诚心悔悟，你知道刚才她喊你妈妈什么吗？”

“什么？”

“妈妈。”顾文平感叹，“怪不得你妈妈哭，她以前怎么都不愿意喊。其实也是我的错，她被林美洗脑那么久，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发现自己做错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乖巧能保持多久。你也清楚，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想她再伤害你和你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