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软的触感在眼睛上一触而过，紧接着便是沈殁淡淡的声音：“别哭了。”

傅姒僵住，刚刚沈殁是亲了她吗？

实在太尴尬，傅姒抿了抿唇，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没敢睁开眼，索性就假装自己还在生气，闭着眼面无表情的转了个身，侧对着沈殁。

看着傅姒的背影半晌，沈殁冷淡的脸上带了点戾气，他沉着脸，刚要掰回傅姒，却又倏然想起刚刚她可怜兮兮的流着泪的模样，动作又停住。

这事难倒了他。

他曾惹哭过很多人或鬼，却从来没有哄过人。但眼前这个人，非哄不可。

“对不起。”思索万千后，他决定不跟一个人类小姑娘一般见识，放下身段的说出了那三个字，不过语气冷淡得有点凶，不像是道歉，倒像是威胁人。

傅姒也不是真被气哭，见沈殁给了自己台阶，她赶紧顺着滚下来，应了一声：“没事。”

声音有点哑，听起来更可怜了。

沈殁喉结微动，索性把笔记本关了，又关了灯，在傅姒身侧躺下。黑暗中，响起他闷闷的声音：“那个案件不算第四个，只是件小事而已。”

是在气这个？

百思不得其解的傅姒眨眨眼，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啊？居然犯得着冲她摔筷子？不过这话不敢问，只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这个晚上，傅姒睡得有些不安生。

半夜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泄愤似的咬自己，可她似乎是太困了，怎么也睁不开眼，浑浑噩噩的，似梦非梦，但那酥酥麻麻的痛感却还有些印象。

早上起来，看着镜子里完全没有一丁点异常的自己，傅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而后摇摇头，这年头，梦都那么逼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