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徐云露居然没跟在他身边，会不会已经出事了？苏哲心底恐慌不安。

“咱们别站着了，去老赵那坐会，聊聊案子。我姑母还没醒，我是不会离开医院的。”

苏哲退后一步，与步鸿光拉开距离，近身格斗不是他的强项。

“就在这聊天吧，待会我还要赶回去，韦家查出一堆问题来。对了，给你钱，十万，先用着，不够我再去借。”

一旁的胥飞舟突然冷笑一声，步鸿光的手抖了下没再伸出去。苏哲也没接钱，只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人，疑惑不解。

“老步，你哪来这么多钱？”

“噢，跟女朋友借的，就是你正在找的茉百合，韦欣怿的情人。说来话长，我们早就认识，她刚来承宁还是我帮忙给办的暂住证。咱们到那边说吧！”

三个人经过总台护士时，她仍是一脸困惑，甚至走出来向电梯方向张望。苏哲一边提防步鸿光，一边回头看，不明白她在找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韦欣怿情人家的证物上找到你的dna是正常现象吧？那你不介意我抽取你一滴血化验吧？”

“每年都要在这所医院体检，以你的关系，把样本弄出来不是难事吧？”

步鸿光嘴角抽搐，额头一层细密的冷汗渗出来。苏哲脑筋急转，思索胥飞舟要步鸿光的血干什么，就在这时，两名医生惊慌失措的从楼梯通道跑上来。

“警察同志杀人啦，杀人啦……”

两名医生争着颠三倒四的说，苏哲眉头一皱，医生大都看惯生死，这两位怎么这么慌张？他眼角瞥向步鸿光，他似乎更加紧张了。

“别急，慢慢说，在哪里？几个人？”

“就是昨天晚上来的姓赵的警察同志，他死在试验室里了，就在十八楼。”

苏哲只觉耳朵里嗡的一声，全身汗毛孔霎时立起，急忙转身看去，空荡荡的走廊里根本就没有胥飞舟的影子。可是就在几十秒前，他们还在一起说过话，甚至还拉了步鸿光一把。难道见怪了？再看步鸿光，他嘴唇发白，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前面带路！”

还没进门就闻到股血腥气，混着甜丝丝的味道。

“报警没有？没动什么东西吧？”

“报了，就是他们叫我们上去找你的。那个，没有，什么都没碰……噢，不，碰了他一下，太可怕了……”

苏哲说着和步鸿光一起走进试验室，避开可能有脚印的地方，两名医生站在门口。胥飞舟坐在椅子里，上身伏在电脑前，他是后脑中q，子弹穿过大脑在前额开了个三厘米左右的洞，把电脑屏幕也击毁了。

上面全是皮肉和脑浆以及头骨的碎片，键盘上淌满血，电脑主机也被射了两三个洞，但电源仍嗡嗡的响着。一旁的dna分析器也被射了几个洞，这台昂贵的精密仪器报废了。

苏哲仔细观察现场，没有任何搏斗迹象。胥飞舟背对着试验室的门，门上没有玻璃窗，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在门外偷窥到胥飞舟，所以一定要进入室内，而被害人死时仍在电脑前工作，说明与凶手是认识的，所以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