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韵菲其实还想问一些问题,见苏哲却不理她径直就坐下了,也只好在他旁边乖乖坐下了。
此时,那上课的老师已经开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现今很多翻译书都认为是说,天地养育万物,并没有人类称的所谓仁义,而是一视同仁,都如刍狗般。而刍狗的意思是草扎的牲畜,古代做献祭之用,一般是用完就扔掉。因此这句话的实质就是众生皆平等。”说到这里,台上文静的女教授顿了顿,又道,
“可真的是这样的意思吗?如果要表示众生皆平等,为什么不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蝼蚁’呢,却是要用刍狗这样作为献祭的物品?这样的解释不是太过牵强了吗。因此我觉得,其实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应该是,天地养育万物,没有任何的仁义,万物不过是道的一个组成,万物生存的意义就是要像刍狗一样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以自身作为祭献,去实现道的意志!!”
声音刚落,那些读过道德经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竟是这般意思?苏哲也是吃了一惊,道德经全本他已经可以背出来,只是,很多不懂的地方他也是读翻译本来理解的,不过很多的翻译书,的确都如台上老师所说的一样,都是前一种解释,这位貌慈的女教授的新式翻译他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仔细品味下来,竟还是女教授的翻译更为有味道。
正当众人都暗暗思考之际,却听教室前门出尖锐的“砰”的一声被踢开了,紧接瞬间就冲进了五六个人。女教授及学生都不由一愣,这是什么学生,竟是这般的嚣张,迟到便迟到了,还敢把门踢开跑进来?
那几人不走进座位,却也不声张,只是用眼睛不停地扫视眼前的莘莘学子,突然,一个人一手提了起来,用食指直指向苏哲,“你,对,就是你,跟我们走。”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光立刻都聚焦在这位被人指着却仍然面带微笑,一副人畜无害表情的男生身上,此人正是苏哲。
苏哲虽然面带微笑,但心头却不由一沉,一个念头突然涌了上来——难道面前的是传言中老大的人吗?眼见教授的脸越来越铁青,周围的学子越来越惊异的眼神,苏哲脑子一热,把心一横,也不等周围的人让下空子,一脚点了下椅子,一个跨步便跳了出去,沉声道:“走。”
苏哲所在的学校原本是农业性质的,现在虽然趋向综合性大学,但原来的底子却还是摆在那,所以在这寸土千金的年代,这学校反而最不缺的便是那地皮,一路逛去,哪里都可以找到一处荒无人烟的角落。
这样虽说倒是方便了那大学一对对的鸳鸯,但顺带治安却也十分难以管理。
现在,苏哲随着那帮莫名指定要他跟着出来的人左拐右拐,很快便停在一处偏僻的草地。
“这位同学,不要害怕”,一个脸色非常温和的人转身搭上了苏哲的肩,那态度仿佛苏哲对他们有极大的误会一般,“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听说你跟我们的老大抢马子,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们都找上门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我看你就被我们揍一顿得了。”
那人的脸色始终是那么的平和,但听着他的话,苏哲一阵狂寒,分明觉得周围四位一脸敌意的人比他可爱多了。“谁是老大?”
“哈哈——”那五人听罢一阵大笑,仿佛别人问了一加一等于多少一般。
“你算哪根葱,动你还要我们老大出手吗,打——”那温和无比的人突然脸色一变狰狞,喊了一声,五人便一拥而上。
千万般念头像烟火般一闪即散,苏哲的脑海里只是紧紧抓住一个想法——跑。的确,一个靠自己苦读三年高中考上大学的学生,面对着五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哪里还有可能存在去争斗的想法,而平时说什么一个打几个,那都是电影小说,要不就是哄女生用的!
可是那经验老到的五人,却又怎么会不知道苏哲心里的小九九,早在来到预定的地方前,他们便已经堵好各个苏哲可能逃跑的方向。当下,随着那人的一声大喊。五人已经是手脚轮流的逼上前来。
平时只知弯腰打电脑的苏哲,此时根本已经失去了那种反抗的能力,本能的用手保护自己的要害,等待那狂风暴雨的来临。只是,刚萌起那绝望的念头,苏哲脑海中又是爆出一声似曾相识的巨响——“唉”。
苏哲头传来一阵眩晕,竟是逐渐的要失去意识。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苏哲心里挣扎着喊了句,
“不要再杀人”……
那老大的手下五人眼见自己的拳头已经快触到那学生,正暗暗得意之际,却突然感觉到那羔羊班般的学生分明的气质大变,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虽然以他们的水平,不过是略强壮于常人的小混混,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那只有高手之间才有的具有特殊感应的气感,但多年的打斗生涯的经验却忠实地告诉他们——眼前的人变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