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心中一亮，他立即想通了，原来宁天荷也是诸恺歌的弟子！

宁天荷并没有回答，只是惨淡一笑，咳出几口鲜血，溅的苏哲胸口全是。苏哲想要给当娜止血，但她全身都是血，根本找不出伤口在那。

庄贲勒自从在三合里旅店逃脱后便再没出现，倒是姜高邈露出踪迹，他藏身于绝尘寺附近。后来苏哲在庄贲勒的心理诊所记录中发现，步鸿光经常带茉百合一同去，庄贲勒跟茉百合很可能就是在那时搭上线。至于庄贲勒和姜高邈是在什么时候变成同伙的，苏哲认为只有抓到他们其中一人才能知晓。

苏哲回到局里受到英雄般的礼遇，这反而让他有些不自在。

邬元青和苏韵菲都还没出院，医院应要求，把他们搬到隔壁的病房。不管什么时候去探望他们，两个人总是在一起，亲密的让所有探望者嫉妒。

姜高邈突然目露凶光，含糊不清的说。这让苏哲大吃一惊，但仔细观察，姜高邈似乎正处在极度惊恐中，而且骨头似乎也开始一寸一寸的断裂，根本就没有行凶能力。苏哲这才放心，拿出姑母戴的那枚玉蟾蜍在姜高邈面前晃了晃，然后放到桌子上，并继续说下去。

“你看，我也有一枚。让我来告诉你玉蟾蜍的真相吧，玉蟾蜍的确是人体产生的，但有三个先决条件。一是邬汉汤，想必你已经喝了很多年了；二是修炼精字部上的奇术，不然单练仙字部上的异术形成不了玉蟾蜍，只会变成白痴或是白白死掉；三是要修炼仙部上的异术，小成之后即使不再修炼也会很快达到大成境界，也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玉蟾蜍已经在你体内形成。穆家先人是在研究四位烧出舍利的高僧都曾吃过什么药后，定出的邬汉汤的方了，而这个所谓仙部呢，就是不用烧也能得到舍利的方术。

苏哲没有再上天一塔，也没让徐文栋或徐云露上塔，而是请段助理亲自上塔监督工作。韩伟杰对苏哲的转变感到不安，但又找不出什么破绽，苏哲此刻的表现完全是他曾期望的。徐云露对苏哲的态度感到愤怒，徐文栋则保持沉默，他越来越习惯于理性思考，这让苏哲看到希望所在。

韩伟杰在天一塔上找到两枚玉蟾蜍，惊喜异常。这两枚，再加上之前从韦欣怿那买到的三枚，和从公安局弄出来的四枚，正好是九枚。

苏哲只是冷笑，让他周围的人都感到如坠冰窟。

天一塔下的竹林外，绝尘寺敲响了起太平钟，山风徐徐，无数生灵在绿色的海洋间欢歌，那是它们生和死的地方，那是它们的家。

“世上真的神仙吗？”

庄贲勒留下的次声波芯片被送到永安当行，苏韵菲参与到研究中，生产出一批可以消除幻觉的耳塞。郭德海认为是逮捕姜高邈的时候了，刑警大队所有人更是跃跃欲试，想要一洗前耻。只有苏哲一人不敢肯定，因为只有他看过诸恺歌留下的第二封信。

苏哲心里明白，到告别警察生涯的时候了。

回到家中，女朋友陈雍雅正和姑母赵慧美陪女儿看动画片的vcd，猫和老鼠，老幼三代人其乐融融。姑母赵慧美的病情自从戴上姜高邈的玉蟾蜍后稳定了，不久就出院了。

苏哲没有告诉任何人玉蟾蜍的真相，有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那是不是梦中的癔想。

吃过难得安宁的晚饭，苏哲陪家人看电视，所有本地台都在报道韦家案件的始末，包括地下期货交易案和德广钱庄案，甚至步鸿光和姜高邈疯狂的杀戮行为，一切罪责都推到前市长谢永福身上。

苏哲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画面，脑海中一个声音说这些人的演技真是高超，另一个声音则说这是为了社会安定而说的善意的谎言。

“谎言就是谎言，没什么善意的！”

苏哲说，陈雍雅正在勾流苏花边，听到苏哲突然自言自语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