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伸手想要回他的药膏。
“不行,我怎么知道这东西用一遍会不会全好,等我确实没有留下疤痕再说!”
谭惜蕊把小瓷瓶往身后一背,有些不讲理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就是不想给苏哲,有点像是刚才的气还没消,又像是不舍这瓶中的药膏。
谭惜蕊忽然霸道却又小女人态的样子,让苏哲一下呆在那里,而谭惜蕊也被自己这下意识的神态吓到了,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过啊,赶忙整理心情,有些恼火自己的失态。
女人的心啊!怎么这样复杂,难道这样清冷的女人也会耍无赖吗!
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此时的苏哲感慨而无语,看着淡漠冷静的女人怎么也会这样耍无赖,还真是无语了。
不过他也不能硬抢啊,眼下显然对方是不可能给他的,想想还是等对方气消了在说,药膏是随手可调制的,并不麻烦,但是那个玉瓶可是师父留下来的东西,苏哲可舍不得送人。
“好吧!不过记着用完给我!”
也只能这样,这大半夜的,苏哲可不想咋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更何况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
“对了,你刚才说走散了,是怎么回事?”
谭惜蕊缓解了一下懊恼的心情,略一犹豫,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这些人开车进了大山,在走到路的尽头后又下车走了很久才开始宿营,见时间还早,几个男青年要到四外走走,而谭惜蕊和另一个女孩有些累,就没有跟去,于是在帐篷里留守。
然而等到快日落了,两个女人也没有等回来那几个出去的青年,于是她们俩决定分头出去找找,结果山里的阳光落山特别快,虽然出来时候带了手电,但是还是让谭惜蕊迷失了方向,最终跌跌撞撞的看到这边有火光,就一路赶过来,谁知道竟碰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那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营地在哪了?”
苏哲有些挠头,这大山虽然困不住他,但是对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子就不好办了,再说这大半夜的,也没法走啊!
“好吧,那我们先休息一宿,明天我们在去找营地。”
苏哲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明天了。
“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是好惹的!”
见苏哲起身说要休息,谭惜蕊马上警惕起来。
“睡觉啊?怎么啦?难道要这样坐一宿吗?”
“你别过来,否则我……我就不客气了!”
谭惜蕊底气不足的威胁到,只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不客气,是不是真的对人家有威胁。
“想什么哪,给,晚上盖一下,后半夜潮气重!”
苏哲没理会女人的威胁,来到帐篷边上,从背篓里拿出一条薄毯子来递了过去,神情坦荡的很。
见谭惜蕊没有接,于是苏哲就放在了她身边,然后走开。
谭惜蕊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愣了愣神,一条干净柔软的毯子就在手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哪?”
“我?我倒是想睡帐篷,不过你不会同意吧,哈哈,好了,我睡这边!”
苏哲恶趣的说道,随即哈哈一笑,调侃一下而已,没有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他当然喜欢,但不会用乱来的方式去喜欢。
“混蛋。”
谭惜蕊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了看已经靠在不远树根处躺下的苏哲,这才犹豫着曲卷着身子,躺在了这简易的帐篷里,毯子简单的搭在了身上,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或者说是歉意,因为这个看着年龄不大的青年,不仅救了自己一命,此时还没有任何遮盖的躺在露天里,心里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很疲倦,但是嗅着这床铺上那淡淡草药味,混合着的这男人味道的气息,竟然有着安神的作用,这一身的疲劳竟然在渐渐减轻。
她并不知道,这气息是苏哲所独有的味道,这些年尝试各种草药药治他那顽固的病,再加上每天的工作就是摆弄各种草药,渐渐身上就有了这种独特的好闻味道。
谭惜蕊嗅着这气息渐渐安静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以来会在野外里这样过夜,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并不担心青年会对自己怎么样,反而觉得有他在这里,会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即使还并不记得对方叫什么名字,但这种安心也让她倍感踏实。
其实早上庞奇玮说了苏哲的名字,只这女人早就记不得了,谁还闲着没事去记一个无关紧要人的名字哪。
只是有些苦了苏哲,本想好好休息,结果大半夜折腾了一遍不说,还被雀占鸠巢了,不过这样露天睡觉也不影响什么,就是不舒服而已。
火堆暖暖的烤着,不远处的溪流叮咚的声音有着催眠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