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也是,被跳僵硬生生扯断一条手臂,失血过多又没有来得及止血,一个晚上的时间,也不可能把他救回来了。
“唉,挂了。”三爷摇了摇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
当下,我们花了一点时间,将王雷当场掩埋,向丁家村走去。
我从三爷那边了解到,阿亮和王雷原本是附近镇上的钻井工人,几年前被三爷发现之后,觉得他们的钻井技术不错,打盗洞一定非常厉害,所以花了一些钱雇佣了他们,一来二去,几人也开始熟悉了起来。
想不到这阿亮和王雷还是钻井小能手,我不得不报之以深深的叹息: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发横财,也得有命花才是,八字不够硬千万别干这种行当,阿亮和王雷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在距离丁家村还有三里左右的时候,我跟三爷分道扬镳。
此刻的我上半身衣服几乎已经没了,裤子也破了好几个口子,外观极其狼狈。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早上六点多,丁家村民风朴实,与外界基本隔绝,整个村子的人大都靠种庄稼维持生计,所以每天起得都很早。
我回到村子的时候,村民们基本都已经起来了。
“喂,你这家伙怎么一大早的搞成这副模样?”在进村的时候,村长女儿罗凤凤站在自家门口,冲我问道。
“别提了,差点就回不来了。”我没好气地说。
“怎么?是不是你去偷看哪家姑娘,被人家打了?”罗凤凤努了努嘴,一脸生气地看着我。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我是因为昨晚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白了她一眼,就想往道堂走。
“等等。”罗凤凤叫住了我,而后跑进自家大门,不一会儿从房里面出来,把一个瓶子塞进我的手中,故作清高地说,“给你,这是我爸从外省带回来的跌打药。”
“不用了。”我一脸尴尬。
“怎么?你,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少臭美了,哼!”说完,转身就跑进了自己家,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我有些无语,只得拿着云南白药,向道堂走去。
见我一身狼狈地回来,师父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壶酒,小酌了一口,又抽了一口旱烟,这才开口问我:“回来了?”
“恩。”我点了点头。
“还想学驱鬼道术?”
“恩!”这一次,我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会驱鬼道术,成为一名真正的茅山道士,那么昨天晚上也不见得就会这么狼狈。
我有功夫底子,如果还会驱鬼,即使是跳僵,可能也有一战之力,并不像昨晚那样只能一味的逃走。
“你要知道,如果你一旦继承了我全部的衣钵,以后的遭遇有可能比昨天晚上更加凶险无数倍,所以我再问你一遍,真的想学?”师父再次问我。
这一次,他不再像是随口问问,而是一脸严肃。
“学!”我一脸坚定。
师父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似乎包含了某种隐情,不过面对我的坚定,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天意难违啊。”师父感叹了一句,而后走进里屋,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将一枚银针握在手中。
正当我感觉到疑惑之时,师父却突然将银针插进了我的眉心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