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悻悻地点了点头,带上家伙,坐上了韦恬的轿车。
因为没有坐过私家车,我感觉到很好奇,东看看西摸摸,韦恬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跟乡巴佬进城似的。”
“我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城里人啊。”我委屈道。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这身衣服?”韦恬问我。
“这衣服是我师父留下的,我穿着它,就好像师父一直都在身边一样。”我缅怀道,眼眶有些湿润。
“你师父死了吗?”韦恬问我。
我整个人轻轻一抖,仿佛是被人抓住了尾巴的小猫咪一般:“你不要胡说!我师父没死,他只是失踪了而已。”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我也有一种预感,可能师父已经死了的预感,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驾驶位置上的韦恬沉默了下来,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再去揭我内心深处的伤疤。
轿车开到了一片风景秀美的小区当中,很快便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栋别墅非常气派,以我在风水堪舆上的造诣不难看出,整片小区是经过高人设计过的。
我跟着韦恬一起进入别墅中,不再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到处乱瞧,怕被说成乡巴佬。
脱下身上的衣服,我将道袍正穿,露出黄色道袍后心的八卦图案,背上道具箱与韦恬一起来到了一间宽大的主卧室当中。
此刻卧室内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老人,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泪流满面,样子极其怪异。
而在床的旁边站着不少人,神色皆是有些不太好看,估计是老头的亲人。
此刻里面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一个二十出头长得较为帅气的年轻人情绪有些激动。
“我爸的病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如果你能治好,我一定会重金感谢。”韦恬咬着嘴唇说道,模样极其可怜。
“我尽力。”我点了点头,走进了这间主卧室。
“我今天是来退亲的,我是看在韦老爷子的份上才答应娶韦恬为妻,现在韦老爷半身不遂,你们家族公司的股票持续下跌,再过不久你们就得面临破产,我看这婚是不结也罢了。”刚刚走进去,我就听到那个年轻男子气冲冲地说道。
“姓徐的,你们徐家还真是会过河拆桥,以前我们公司刚刚上市的时候,你们舔着个脸也要跟我们联姻,现在看形势不对,你们就想反悔了?是不是徐老头子让你来退亲的?”一名有些年纪的妇女气道。
“是又怎么样?我跟韦恬相差六岁,她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是老牛吃嫩草,这种大龄剩女,二十七八岁还没嫁出去,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
“借过。”我将挡住路的年轻人轻轻推开。
“你是什么人?出去,这里没有东西可以施舍给你。”很快的,那年轻人就把怒火发泄在了我的身上,估计是我推了他一下让他感觉到不爽,又看我这身打扮,把我当成臭要饭的了。
“是我让他进来的,你有意见?”这时候,韦恬从我旁边挺身而出,“姓徐的,我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撒野了?立刻滚出去。”
“看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大龄剩女,呵呵,他不会是你的新欢吧?韦小姐,怎么你现在偷男人喜欢走低端路线了?”年轻人撇了撇嘴,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临出门时对韦恬说了两个字,“真脏!”
我听不下去了,一把搭住他的肩膀。
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满嘴喷粪口无遮拦,且不说他侮辱我,可是对韦恬这样的女孩子采取人身攻击,实在是有些让人气愤。
我对人身上的阴阳两气感应比较敏锐,即使不开慧眼,也能够察觉到韦恬身上的阴气比结了婚的女人重,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被破了身。
在丁家村,女子的清白非常重要,岂容他人诬蔑?
“臭要饭的,把你的脏手从我昂贵的西装上拿开。”姓徐的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脸色淡然,不为所动。
“徐天一。”年轻人挺了挺胸,在说出徐天一三个字的时候,感觉到非常的得意。
“徐天一是吧?”我笑了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种见风使舵过河拆桥的畜生,实在是天理难容。
在三年学习茅山道术期间,师父曾经告诫过我,如果哪天去外面的世界,一定要留一个心眼,因为比起那些妖精鬼怪,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这一个耳光我一点也没有留手,直接将徐天一煽晕了过去。
“让你看到了我们家不好的一面,实在抱歉。”韦恬看了一眼地上的徐天一,抿了抿嘴,强颜欢笑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耸了耸肩,而后来到了老人的身前。
“韦恬,他是……”在场所有人都被我刚才的雷霆手段震慑住了,不由得问道。
“我是来治病的。”我向在场的各位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握紧拳头,以无比迅猛的速度,一拳向韦恬他爸的眉心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