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装的,估计是不太想跟我进去,我也便随着他了。
乡亲父老们看到我回来了,纷纷表示夹道欢迎,我将一些带回来的小礼品送给了乡亲们,首先来到了道堂内。
这里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因为许久无人居住,使得这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墙上有一些蜘蛛网。
我拿起扫帚将道堂里里外外进行了一遍大扫除,而后静坐在坛前,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事也不想,就这样心如明镜。
这些天来的疲乏在这一刻稍稍得到舒缓,良久,我又在道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子里细细观察,最后蹲下车子,看着几只蚂蚁在墙角缝隙中进进出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想到了以前小时候淘气之下被师父责罚,这一刻回忆起来,却是那么的温馨与自然。
深深吸了口气,我最后再看了一眼门口处挂着写有“天一道堂”四个字的牌匾,最后转身离开了。
“什么时候再回来?”这是我来到村长家后,拿上道具,罗凤凤问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回答是:“我的心从没离开过。”
说完,我摸了摸罗凤凤柔顺的秀发,投之以微笑,转身离去。
“守一,我今生非你不嫁--”身后传来罗凤凤的呐喊,我背对着她潇洒地挥了挥手。
与蒋生汇合之后,我笑道:“走吧。”
“不多留几日?”蒋生似笑非笑地说。
“我怕再继续待在这里,我会舍不得走了。”我苦笑道。
如果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倒也不用走得如此艰难,因为杭城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回到杭城韦恬家里,已经是到了晚上。
我刚刚进门,韦恬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泣不成声。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在蒋生和张静雨的面前显得很不好意思。
“哼!”蒋生重重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几欲杀人。
我轻轻推开韦恬,笑道:“哭什么?”
“去了这么多天,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韦恬又哭又笑,表情很矛盾。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不太习惯用手机的我,实在是不会掌握手机的待机时间,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几次了,平时我只有看时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一眼,不然的话就根本将手机忘记了,况且这种叫什么爱疯的手机,我根本就不会用。
“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挠了挠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愣愣地看着我们俩,神志有些模糊的张静雨,暗暗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救场。
好在张静雨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意思,把韦恬给拉到了一旁。
“我走了。”蒋生一脸怨念地看着我,而后在我耳边小声警告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对韦恬做了什么,我就阉了你。”
我顿感下体一寒,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这一个晚上,我让韦恬帮我调查一下三个月前拍卖会的在场所有人名单,后台工作人员以及真武剑的认领人。
这件事情一直让我很疑惑,因为拍卖会会场没有理由临时加一件拍卖品,而且还恰恰就是这件拍卖品有问题。
另外,我需要找出在真武剑上抹天葵之人。
韦恬的办事效率挺快,其实倒不如说是韦家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三天,就把在场所有人的名单全部拿到。
要知道,这可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还能够追查到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不过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那真武剑的认领人,最后查了一下,是匿名的,银行卡号也是国外开户的国际银行。
那人在刻意隐藏身份,有可能子母双魂的事情,与他也脱不开关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冒充真武剑主人的是一名女性。
由此,我对于蛊师的怀疑不免又加大了几分。
而且像那种酒坛子藏魂藏蛊,不都是她们那些蛊师们经常玩的把戏吗?
我对于蛊毒不是很了解,但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
“这几天,有没有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来?大概一米六十五的身高,身形消瘦,神神秘秘的。”我问坐在沙发上的韦恬和张静雨。
两人皆是摇了摇头:“你不在的这几天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我松了口气,同时感觉到事情反而有点难办了,如果促成这一切之人真的是蛊师的话,那么我必定要找她算账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蛊师的行踪,而我身上的定位蛊也被蒋生消灭,如此一来,就说明那蛊师也找不到我,反而弄巧成拙了。
“只不过……”张静雨似乎有话要说。
“只不过什么?”我问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期,杭城来了一位叫做天一的道士。”张静雨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