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忠保果如白天所说,早早倒下睡了,至午夜,忠保睡足了,起来换杰一行申山他们去睡觉,他和两位马弁继续值班。
天有些阴,江面朦朦胧胧的,忠保和两位马弁守在宝瓶号船尾,甲板上有元公子的人值夜。
忠保他们刚刚上岗,就看元公子在船上巡查,他也不放心,看到值夜的人都精神抖擞,全副武装,他稍感安心,遂回到二层彩楼的单间就寝了。
要说忠保他们算得上一丝不苟,值夜绝不偷懒,每隔一刻钟,必有一人起来溜达巡视,看看船舷附近以及宝瓶号的周围。
他们约好,发现可疑的船只靠近,统一发信号,让前后加班的人都能听到,信号就是吹铁哨子。
天空阴翳,只有江上偶尔往来的船只点起的灯火,宝瓶号的彩楼前后都挂着灯,因而甲板上不黑。
忠保将探云剑置于膝上,静坐,心中默念吐纳之法。
有人提醒,现在宝瓶号即将进入白雀国境内,值夜的人都起来看江边的标志,一块巨石,中间一道白色竖线,竖线东面写着白雀国西面写着长山国。
一位马弁说:“忠保师傅,咱这就到白雀国了。”
忠保眯起小眼睛,这两个国家之间除了这块石头,也没什么分界线啊,来去自由,出入随意的样子。
这跟北地国和蛮族的边界截然不同,那个边界你不能随便越过,否则就可能飞来冷箭射杀你。
破晓前,江上起了雾,能见度大大降低,宝瓶号小心翼翼地行驶在江面上。
东方现出鱼肚白,天就快亮了。
这一夜即将安全度过,忠保让两位马弁去洗洗脸,一会白天值班的人就会来接替他们了。
两位马弁刚走,忠保也起身溜达,总坐着很不舒服,后甲板上光溜溜的,忠保从后向前溜达,偶尔会看到前甲板值夜的人也在溜达。
忠保猛然停住脚步,他感觉身后有声音,他立即手按剑柄,转身,在尾部的船舷上跨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没看忠保,他正回身拉自己的同伙上来,看这人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个盗贼,他头上扎着乱蓬蓬的头巾,胡子拉碴,衣领敞开着,露出一丛胸毛,右手提着一把刀。
他抬眼的当儿也看见了忠保,忠保毫不犹豫立即吹响了铁哨子,与此同时,忠保听见前甲板也响起了铁哨子,江盗这是前后一齐下手啊。
忠保随手打出一只小旋风,没打中,船尾一共跳上来三个人,他们都拿着刀,看宝瓶号就像看见了猎物,眼睛里满是贪婪,每个人都迫及待的想抢掠财物。
忠保沉稳地抽出探云剑,迎上三个人,三个江盗见忠保瘦小枯干,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三个人呈半包围状围上来,举刀就砍,忠保闪身躲过,回头的当儿又打出小旋风,一个汉子大叫一声捂住胳膊,这家伙臂膊上挂彩了。
忠保立即挥剑直冲那两个江盗,二人被忠保的气势压住了,一只探云剑舞的他们眼花,不由自主向后退。
这时忠保看见船尾又上来几个江盗,他们散开,迅速靠近船舱。
再说船仓里的人们,多数还在酣睡,少数听见铁哨子的人迅速起身拿上武器,这几个江盗在舱门口遭到阻击。
前甲板此时也打的激烈,元公子的护卫队跟爬上船的五六个江盗打在一起。
元公子在二层彩楼上看到下面的乱战,吓得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