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今晚这玉楼春我们木公子包了,外人不得入内,钱不是事儿。”
金大娘一僵,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碰上。
“木公子真大方,嘻嘻,我这就让人把大门关了。”
小厮在门口放了块闭门谢客的牌子。
大门关上,上了门板,外边来的人看不到里面。
金大娘讪讪道:“玉楼春已经闭门,今晚只接待木公子一个人。”
木公子的仆从会意,又拿出一袋银子,塞给金大娘,金大娘眉毛眼睛都是笑。
仆从道:“宝鱼宝喜宝萝姑娘是玉楼春的头牌吗?”
金大娘略犹豫,这三位姑娘堪称玉楼春最好的,但是要说头牌嘛,这玉楼春只有一位,那就是宝琳姑娘。
金大娘见多识广,久在风月场中,对这类场面司空见惯,哪有一上来就亮出头牌的?
但是,今晚这位木公子架子端的够高,气势够足,到底什么来头还要摸一摸,不着急亮底牌。
金大娘一笑,“玉楼春能称头牌的姑娘都是万里挑一,有歌舞头牌,操琴头牌,诗书头牌,妙趣头牌……”
金大娘说完,大堂里无人出声,这些所谓头牌,都是金大娘随口一说,实际上没有那么多讲究。
木公子神态自若,淡淡道:“什么叫妙趣头牌?”
金大娘一怔,皮笑肉不笑,“不可说,不可说啊,床帏之事怎么可以拿出来说呢?”
哈哈哈,木公子会意。
木公子的仆从说:“让操琴头牌的姑娘出来,我们公子要听听曲。”
金大娘笑出一脸褶子,“好咧,请木公子移步三楼,听曲有专门的地方。”
玉楼春的三层有两个小厅,一个是用来听曲的,一个是用来看歌舞的。
听曲的厅名字叫谛听,观歌舞的厅叫曼妙。
两个厅的名字取得雅致,各位不要以为玉楼春是风月场所,就全无风度跟风雅无关,因为玉楼春是着名的高档风月场,高档就要给来访的高级人物提供他们需要的服务,高级人物是不屑于毫无风度可言的赤裸裸的肉欲的。
操琴,歌舞,诗画等这些服务,需要有谙熟这些受过训练的姑娘来提供,这样的姑娘多数出身很好,自幼受到良好培养,因为种种变故入了青楼,但是,她们与普通的青楼女子不是一回事。
谛听厅早已布置好了,前面一架古琴安静地摆在桌上,桌后一把木凳。
一张大椅子摆在古琴对面,大椅子两边四把凳子。
木公子当然坐在大椅子上,他一进谛听厅直奔大椅子,旁若无人地坐下,仆从分立两侧,没人敢坐下。
小厮上来,在木公子面前的矮几上摆上小吃,零食。
金大娘在木公子耳边问,“您要喝酒吗?”
木公子略微迟疑,他担心玉楼春没啥好酒。
金大娘立刻看明白了木公子的担心,让小厮拿上来两罐西高原国名酒,这两种酒在玉楼春很少有客人点,因为价格太高,玉楼春的酒货真价实,他们知道对高档客人你的服务不能马虎,有一丝纰漏,下次他们可能就不来了。
木公子示意,酒他要了,他现在想要的是悦耳的古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