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竹微一怔,牙根咬的‘格格’作响,暗暗忖道:“好你个欧阳老儿,你这不是让这女人有借口来整治我吗?待事情了了,我料你也不想活了。”
欧阳逍遥也一震,他心知沈珂雪和辛竹之间历来便就不和,说出这样一番话,实是料想她一定会借此缓和与辛二之间的矛盾,顺便也让大家有一个下脚台阶,哪知......此时辛二定是恨死自己了。
沈珂雪看了看他们,又瞧了眼张大胆,突地一笑,起身下来,道:“二弟说的在理,辛家祖训就是赏罚分明,此次你们抓的虽不是那恶贯满盈的盗徒,但......”又再瞧了瞧张大胆,接道:“深更半夜,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在城外流连,此就十分可疑,不论他如何狡辩,也不足以信,依我看,还是送他去官衙最为妥当,而欧阳掌柜和二弟当此记一大功。”
辛竹大是吃惊,心下一阵怀疑。欧阳逍遥也是略感意外。
张大胆闻言,失『色』非常,急忙想道:“此去官府,只怕更有理也说不清了,我张大胆被冤枉事小,倘若耽误了习老板的时辰,却可怎好。”他越想越是焦急,直冲沈珂雪吼道:“你这个女人,一点明理都不分,与你那辛二败家子,有何区......”
话未骂完,沈珂雪早气得脸『色』骤变。怜儿看在眼里,二话不说,赶上前去,重重赏了张大胆一记嘴巴,嘴中还道:“你敢对我家主子出言不逊,当心拧碎了你的嘴。”
辛竹更是铁青着脸,狠狠道:“来人,给我拉下去重赏一百花棍。”
两名长得凶神恶煞般的家丁急急步跑进来,摩拳擦掌,拖起张大胆就往门外走去。
欧阳逍遥瞧一眼地上的习娇娇,急忙制止,道:“等等。”他凑近辛竹耳畔,低低道:“辛公子,此一百花棍可不算闹着玩的,就算不死那也会脱层皮,依老朽愚见,公子还是莫把事情闹大了,免得老爷南洋归来,又有人借口告公子恶状了。”情急之下,在说完这些话时,他竟然连咳嗽都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