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吧嗒着烟管,道:“莫不是画师也出了意外吧?”
曾老头脸『色』一瞬,无不忧忡在心,活眼神算叹道:“希望不会那样,这走的兄弟,也已够多的了。”
忽地,一阵奇怪的鸟鸣声传来,曾老头和老朱同时望将出去,而活眼神算却动之未动。
不知何时,院里的老桐数上竟歇来一只红爪凶眼,尖喙黑羽的大乌鸦,在枝头‘咿呀’『乱』叫数声,之后抖了抖羽『毛』,拍翅飞离而起,眨眼间,便已出了曾府。
古老的四平街,张大胆独自郁闷行走,他要去见木头最后一面。突地,一疾劲风自头顶飞掠而过,他神『色』一怔,抬了抬头,但瞧一只黑洞洞的乌鸦,停在逍遥棺材铺的房顶上,浓眉皱处,不无叹道:“古语说,喜鹊报喜,乌鸦带凶,连鸟儿都闻风而来,看来,木头兄弟果真是已不在。”
又接连数叹,径直来到逍遥棺材铺中。但瞧今日的铺子冷清异常,三两名铺中伙计忙进忙出,不知作什?再往里走,原来,他们正赶着布置木头的灵堂。想起木头曾说,幼年时讨饭来到欧阳掌柜家门口,师母瞧他可怜,将他收留在了府中,教他打棺手艺。如今,他不幸于世,想必欧阳夫『妇』自不忍心让他破落而走。
张大胆心情沉重,步履缓迟,停在尚未安置妥当的灵堂前,但见,正中竖立的牌位上,赫然刻着:‘义子,欧阳木头之灵位。’
他不禁唏嘘一叹,忖道:“想不到欧阳掌柜,会这般赏怜木头,不仅为他安置了灵堂,还以义子相称,倘若木头兄弟地下有知,也该能够安息了。”
思绪浓时,背后突想来咳嗽数声。
张大胆回过身,看见欧阳掌柜一身白衣麻服,行之过来。
近之,欧阳逍遥道:“张老弟,是来看木头的吧?”
张大胆道:“木头是我兄弟,我来瞧他最后一面。”
欧阳逍遥道:“张老弟有心了。”咳嗽几声,接着道:“那就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