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春秋时期,楚人卞和在楚山得一宝玉,献于楚王,但楚历王不识,反以欺君之罪斩去其一足,接武王即位,又不识宝玉面貌,又斩去卞和的另足,后来文王即位,命人剖开玉石,果见是一块稀世之玉,经玉工精雕细琢,终琢成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显然曾老夫人以璞玉拟比,应是借用了这般典故,把张大胆比之璞玉,当中似还藏隐着另一番情由。
这时,管家福伯从外面归回,显过匆急,险些撞上正好奉点心上来的丫婢绿环,他满脸焦『色』来到曾老头耳畔,一阵咕叨。曾老头缄口听之,脸『色』忽发变得似是凝重,半晌,才与福伯耳语几句?福伯闻后便即退了。
张大胆心存疑异,不知是出了什事,只因他们二人讲的实是太轻,连半句也是听不见,但观其之神『色』,猜测定是出了很不好的事情,心下欲问一究竟,不过还是忍住了。
曾老头看了看大伙,凝『色』一舒道:“夫人,你病初未愈,当应回屋多作休息。绿环,扶夫人下去。”
曾老夫人心中清楚,定是出了不好的事情,不愿自己知道,才要支走自己的,但自己却是个女流之辈,留着也是尽添麻烦,唉......暗叹一声,近来发生的事确实是太多了,带着满腹忧心,道:“绿环,陪我去习老板房间坐坐。”
老夫人走后,张大胆心以这下曾兄该谈正事了,岂料曾老头只是摒退走厅内下人,仍自故饮茶,不及言语。偌大的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张大胆正自纳闷,忽见外面走来一人,是聚宝赌庄的司马天南,径直进入厅里,既未打声招呼亦不开口,随便捡上个位子坐下便是。
张大胆忍耐不禁,欲行问他,却见夕阳客栈的房掌柜,清明纸扎铺的老板门衍,逍遥棺材铺的欧阳逍遥及咬舌媒婆居陆续到来。一干人同司马天南一般,来了但无二话,挑了空位坐下,见几上有点心茶水,自都不见客气。
欧阳逍遥似是咳的更加厉害了,丝毫不见歇停。
又过片刻,外面又来一人,头罩黑纱,遮盖的密不透风,看她的衣行,竟是个女子。曾老头见到她来,即身起来,道:“人都已齐了,可以进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司马天南道:“尚还有多人未来,怎就已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