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道:“以前听姥姥说,百十年前湘西武陵山一带有一伙赶尸人,名曰是赶尸,行的却是龌龊『奸』恶之事,假借掩饰而已。有一年官府查究起来,『逼』得他们无已路走,便都逃进了深山,了已偷生,官府也只得暂罢。一晃过去了许多年,这伙赶尸人都没再出现江湖为害,人们均已要将他们逐渐忘却,却不料这时凭空突然出现了一伙手段极其歹毒的妖人,这伙人烧官府,劫民宅,**掳掠,一次便绑去了不少的年轻『妇』女。官府集人前往缉拿,竟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这伙妖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音迹可循。”
曾老头『插』上一口道:“这伙人连官府也胆烧杀,料来人数定也不少,怎地便就寻匿不着。”
沈珂雪道:“事情便就这般奇怪,官府也感意外,四处发告觅踪,均也是寥寥无声。之后每隔一断时候,妖人就出来作恶一次,每遭必要掳上一批年轻的『妇』女,不知带往何处,官府却怎也奈他们不何,搞得当地人心惶惶,民怨激愤,许多人只得背井离乡,迁徙别处,谋一安宁。”
曾老头不禁义愤填膺,这般**掳掠的行当,江湖上最视为不耻,当下愤慨道:“遮莫这伙妖人就如此了得,死活也拿捏他们不得了。”
沈珂雪道:“事非尽然,官府见妖人如此厉害,多次剿而不着,便大力悬赏,求召天下能人共诛妖祸,一时之间湘川鄂等地的英雄豪杰纷涌踏至,谁听了这等恶事,便就是没得赏封,当也是义不容辞。”
曾老头暗道:“这话倒也确实,如我所遇,必也要前往会他一会。”
只听沈珂雪下去道:“英雄豪士去的固然是不少,但谁也『摸』不清妖人的来路,几番交锋下来,反其死伤下不少,却连妖人的巢身皆无法得证。”曾老头暗暗握紧了拳头。沈珂雪说道:“就在众英雄灰心丧志之时,乾州府衙突来了三名道人,两名小道,一名中年道人,此中年道人看去清风素袍,面削眼邃,颌下一撮黑须,显增不少神气。三名道人到得府衙,自告有擒贼法门,此时衙门正愁无良策妙计,见有一位这般道骨仙风之人,便就初加一眼,也就十分信得三分了,很快衙门便点上兵差,任交道人差遣。哪知道人不要一兵一卒,只道待太阳落山,衙门自管带足粗绳狗血只管上山拿人就是了。官衙里人见道人如是说,均觉不信,妖人数众狡诈,屡剿不熄,单凭你区区三人,如何够降得那般多人。但此时已更无他方妙法,权当死马作那活马医,且试他一试,也是无妨,便就应承了下来,依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