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孀道:“那不是沈夫人,是张哥哥的死对头阴......啊呀,应哥哥、巩哥哥,你们都受伤啦?”
二人早闻阴尸恶名,虽未听素孀讲出‘尸’字,却也想的到了,想起多日竟与如此的恶人携伴,心头不禁都是一寒,应三怒道:“这连日来的事情,定是他搞的鬼,真是可恶,让他给逃了,不然我非一刀劈死他。”
荷心暗道:“便是他站着不走,怕只你十个应三也不是其对头,他的那些手段,我可是见识过的。”一瞥眼间,看见船上又爬上来七八个水鬼,忙施手加以对付。
应三一推巩万给素孀:“替我照看好他。”大喝一声,冲将过去,前仆后杀,一连就毙下三个拿刀水鬼。
素孀瞧着巩万面『色』苍白,身子发颤,显然是伤到了要害,『性』命恐将难保,然再一瞧应三,见他胸前不仅『插』着一把刀,肚皮上还有两个大窟窿,可他却如无事一般,仍杀甚猛,心下禁不住是既奇怪又佩服。
就在这时,船身一震,险些把大家都给晃倒了,应三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荷心瞧了瞧道:“船头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忽然发觉船周似乎有些不对头,只见黑雾弥散,一下想起来,阴尸讲过的‘无魍之魂’,覆之必死,不成是撞上了这个?
但觉船身又是一震,荷心往水下看了看,见得整艘船都给黑乎乎的‘无魍之魂’包裹住了,船也不再往前航行,便是给定住了一般。
持拿各种家伙的水鬼更是蜂拥地往船舷上爬,眨眼之下,应三身上又给挂了几处狠伤,荷心一条‘伏尸筋’只麻不伤,显已不够,当下疾拔出一支木柄子,左敲右点起来。
原来此支木柄子正是当日紫衣人转交给荷心的,她惜之如宝,轻易绝不现出示人,更别说拿来杀妖除魔了,可是物物相克,身上装的灵符、朱砂、法线等均难制这些水鬼,惟得师父留给她的这支拂尘木柄,经得她这半年多的法炼,又原就有随师父南阳仙人一生所沾遗的仙灵之气,两厢融合,此今已无疑是一件十分厉害的道家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