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孀吃惊道:“张哥哥,你不傻啦?你的病好了么?”心想:“难道是我给张大哥服食过鸦王,提振了‘龙鳞胆’的效应?”想着,只听朱慈烨道:“素孀妹妹,其实我的病早已好了,这当中细由,我以后再告诉你。”
应三道:“我们游不游的过去暂且不论,可是巩兄弟,却是万万游不过去的,荷心姑娘,你道法高强,能不能再想一想别的办法。”
荷心道:“先前在小山林中,有人居然连我最惧的‘玄天鼓’都知道,此秘密除了我师父南阳仙人,世间应无第二人知晓,此人到底是谁?是从哪里所得知?我实不敢枉自断言,不过他既连我如般隐秘的事情都了如指掌,那必然深得我的能耐底细,此人十分地聪明,似乎早已算到了事情演变,所以他定然清楚我若要带领大家逃生,除了涉水一博,便就只能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用我的心交换。”
素孀不懂道:“姐姐在说什么?”
朱慈烨道:“荷心妹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三道:“荷心姑娘,在下和巩兄弟一生跟随曹大哥闯北走南,于死并不惧怕,你也不要太过委屈了自己,咱兄弟便是要死,也要多拉他几个鬼一起下去,巩兄弟,你说是也不是?”
巩万咬咬牙,神情一振道:“二哥说的对,我们兄弟何时惧过了生死,正好借此时机,咱们一起下去陪曹大哥,一干人在地府又能相聚痛快了。”一把抓住应三手中的刀:“二哥,让兄弟先走一步。”便要冲杀出去。
荷心当喝一声:“慢着。”前身两步,瞧了眼张大胆,轻声道:“事情还未到非得一死的地步,你们千万不要害怕,听我说,其实我便是没了心也不会死的,我其实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当年师父收留我时,见我胸内居然是无心的,便从一具刚死的尸体内挖出心来,装在我体内,但我对此心十分排斥,方装入体内,便就裂开成大小十数条缝隙,所以师父便教会我一段咒法,方能一直稳住心裂之苦,尝尽常人之乐,我记得师父说过,当哪天若我修得机缘,便就可永久修复心裂之苦,而这个机缘,便就是重生之缘,当日在地下城,我欲死还活,不仅巧显了九方八卦镜,也因此得了常心之缘,自此我再也不需咒法熏制,永久摆脱了心裂之苦,当初师父还讲过,但若哪天我命将危旦,挖出心来,可以保得一命,只是......”沉默了下,接着道:“这颗心经得我日夜修炼,已然成了我身上最为厉害的护身法器了,今日大家命在危悬,我怎能旁若不顾,我便就将心取出助大家脱险。”
朱慈烨喝道:“不行,你好不容易修得常人之心,怎好说拿就拿出来了,这万万不可以。”
应三道:“人无心立死,荷心姑娘此言实在太过离奇,莫不是在欺骗我们?”
素孀道:“姐姐就无别的方法了么?”
朱慈烨道:“荷心妹子,你说你没了心照样可活,那为甚还要费尽千辛去修得一颗心来,我倒要问你,你一旦无了心,会变成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