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烨也醒了来,看见那人,喜道:“大和尚,原来是你呀,怎么你还没找到船走么?”
那和尚爬起身,迎面走了过来,眼睛一直盯着张大胆,近身道:“怎么你朋友的船还没来么?”
朱慈烨一脸苦『色』道:“我们那朋友疯疯癫癫的,估计是忘记啦。”
那和尚轻轻摇了摇头,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时沈珂雪等也醒将起来,荷心道:“大师父,方才那人究竟是谁?”忽地发见除了她们五人,其余的人均依然盘膝地上,无甚反应,不禁‘咦’了一声。
小文调皮,蹲下向一人道:“好啦,没事啦,你们怎么还不起身?”用手一碰,那人身子一斜,整个就歪了出去,然却仍保持着坐时的姿势,小文一惊,道:“姐姐,这人好像已经死了。”
荷心面『色』一变,当下察看起别的人,一见之下,才发觉这些人竟都已早死了。那和尚双掌一合:“阿弥陀佛!”
朱慈烨道:“那妖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怎就念念经,就把这么多人给念死了?方才我也没觉出有甚不对头呀?反倒是觉得听他念经,心里还挺舒畅的。”
那和尚道:“那是施主不通佛理,教‘悲心咒’『迷』『惑』所致。”转过身子:“我瞧这位女施主与佛颇有缘,想必也是修行之人。”
荷心恭谦道:“弟子是南疆南阳山南阳仙人所收的门外弟子,敢问师父是何方高僧?”
那和尚道:“和尚我只是庙里的一个普通僧人,讲了你们也未必会知道,今日得闻是观音大师的生日,不想和尚不辞万里到来,竟会撞上这样的事情,真是罪过,阿弥陀佛。”
荷心暗道:“瞧方才这和尚与那人的一番佛斗,料来修行定也不浅,不过人家既不愿真身示人,我也就不便多口了。”想处,便道:“大师父,这些枉死之人,我们该如何予以安置?”
那和尚道:“这些人既死在普陀岛,那就该由普陀岛上的师父处置,倘若......岛上的师父托交我们,那我们就一把火都烧了吧。”
朱慈烨瞧着众身前面,道:“那里不就坐着个师父,他......”见其这般久也不动,心想定也和这些人一样,只怕凶多吉少了,念及至此,忽地眼睛一亮,原来那和尚竟慢慢地爬了起来。
所有人俱都是一怔,只见那和尚站起身,背向着众人道:“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华,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远离于断常,世间恒如梦,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知人法无我,烦恼及尔口,常清净无相,而兴大悲心。一切无涅盘,无有涅盘佛,无有佛涅盘,远离觉所觉。若有若无有,是二悉俱离,牟尼寂静观,是则远离生。是名为不取,今世后世净。”
那和尚面上一震,合十道:“敢问高僧所念的可是大乘经典《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中大慧菩萨与摩帝菩萨敬佛偈赞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