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一起找吧。”闻休果然道。
“谢过二位了!”那人重重一个鞠躬,突然想起似的,对我道,“我名为司徒竟由,是长乐公主的护卫。”
我赶忙让他起来,一边走,说道:“我叫白玖。本是这寺里的人,这边我熟悉,你同我说说长乐公主是怎么丢的?”
司徒竟由简短道:“今日是公主母妃忌日,公主心情不好,令我去拿些水果来,我拿好回来她便不见了。”
从他的话中,我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闻休也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想法。
“先去方才长乐公主不见的地方问问吧,说不定有什么线索。”我出主意道。
“嗯。”他二人皆没有异议,我们便由司徒竟由领着,朝长乐公主消失的地方去。此时我的手依旧被闻休自然而然地握着,我也若无其事,自然而然地走着。
还没走到,线索就自己同我们迎面而来,面前一群面容如花,穿着也如花的姑娘们端着头,带着笑,正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在兴头上。
“她也真是经不起说,也没说什么,竟走了。”一个红衣裳姑娘有些没趣道。
“是呀,她还以为她有多么了不起啊,不过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另一个黄衣裳姑娘道。
“天下公主那么多,宋王宫公主这么多,也不只她一个,况她也不是受宠的那一个。她不待见我们,还不让我们说句话了?”
“再说了,我们说的也都是实话。她的母妃也早不是当年最受宠的那一个,帝王之爱雨露均沾,怎么也不会独宠她母妃这一个。这么一点事情都受不了,寻了死,可不是要落成笑柄了。”那黄衣裳的姑娘不屑道。
“可不,死也不挑一个好时候,非在大赦天下祈福之时,可不龙颜大怒。听说都不曾好好安葬。留下一个本就是骄纵得很的女儿,又怎么受得了。”
这个姑娘的话说完,如花的面容上爬上一丝愁容,那一些人都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纷纷叹出一口气,面露不忍之色。
往往现实不给人以重创,人语却总不饶人。面对不了的不是事实,而是这样故作同情的言辞。真真的是再扒开了皮肉往上边肆无忌惮地撒盐。
“大概是随了了她母妃,瓷娃娃长了一颗琉璃做的心。”末了,还有人感叹。
不要说当事人,就算我们旁的听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能是见我们走来,那一群姑娘又换了个话题,不再讲方才那位公主。
用头发丝儿想也该想到他们方才讲得那位琉璃心的瓷娃娃该是谁,我沉默无语地转头看一眼司徒竟由,他果然脸涨得通红,对着那一群笑颜如花的姑娘,就要往前冲。
我赶紧拉了他一把,道:“你过去了又怎样,总不成把她们打一顿?”
听我此言,他果然停住,面露颓色,又有点懊恼而不知所措的样子。
“还是先找公主吧。”闻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