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驴子还是没有找到,但是等静下来想一想,也指不定它在外面过得会更好一些,来去自由因果缘分在,便不再去想。
没料到是是,司徒竟由第二日竟带了一盒糕点来赔礼。不过转念一想,像司徒竟由那样老实厚道且有礼的人这样做也并不奇怪。
我自然是客客气气地接受了,对司徒竟由道:“其实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只不过你这样来赔礼,若是被长乐公主知道了,只怕要大发雷霆吧。”
司徒竟由愣了一愣,才道:“其实长乐公主是一个很好的人,只不过表面有些不让人。”
说完这话,司徒竟由的耳根子竟然红了一红,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仿佛尝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岔开话题,道:“不过长乐公主这个年纪也到了适宜婚嫁的年龄,也不知宋王是否有什么打算。”
司徒竟由听我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又是愣了一愣,脸上浮起一片愁云,道:“她是公主,自然是能有一个好归宿的。”
我不认同地摇头道:“自古公主自然是嫁到身世显赫之家,从外窥之,自然是光彩亮丽。”
听我所说,司徒竟由皱眉不语,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赶紧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说:“其实若是碰到真心待她的人,是锦上添花的。你不要信我瞎掰的那样一棒子打死全部的话。”
也不知司徒竟由有没有听到我说得话,面色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我暗气自己总是把话往坏的地方说,把事情总是往坏的地方想。
眼下,只好自己接自己的话,继续说道:“你方才说长乐公主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难以相处,那这次赔礼难不成是她叫你来的?”
见我问,司徒竟由自然也答:“那日长乐公主本是来邀白姑娘一并看宋王赏赐的一颗稀奇的夜明珠,见院子里的驴,本只是想凑近了看一些,却不料惊跑了它。事后她也在山中找了许久,下人们一劝再劝才肯回去。这糕点也是长乐公主叫我拿来的。”
司徒竟由没有说是长乐公主让他来赔礼,而是说长乐公主让他拿来了糕点。就说明白话的这一层面来看,自然是答长乐公主让他来赔礼更能够说明长乐公主的为人。但是他却并没有这样说。
由此也看出,司徒竟由不像是一个会撒谎的人,他说是长乐公主拿来的,那十有八九还真是长乐公主拿来给我的。只不过极有可能长乐公主死活也不愿意承认她是为了赔礼才拿糕点给我。
我转念一想,又把那糕点塞回到司徒竟由的手上,笑道:“那你同她说,若是她想赔礼,自己拿给我。”
司徒竟由为难了一下,并未说半句话,最终还是告辞走了。我本也不是坚持的态度,眼下她一句不说,顿时让我觉着自己特别的不厚道。
虽当下我明白了长乐公主或许真的不是如此难以相处,然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她究竟为何突然之间要同我打好关系。
这日,我正见赵小公子同朱颜在一边的石桌那儿说这些什么,便凑过去打了个招呼。
只不过我这过去打的一个招呼,空气生生安静了五秒钟,两人睁着眼睛同时望着我,顿时让我徒生出几分尴尬来,率先打破安静,问道:“怎么了吗?”
“发现玖姐姐你今日特别别致啊,哈哈哈哈……”赵小公子笑道,作出一个打量的神情,点头肯定道,“让我来看一看哪里不一样了。”
我别过头不理会他是什么意思,故意转过头对朱颜道:“你说,若是有一个同门,突然之间来同你打好关系,连吃饭也要同你一起,这是个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