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望着他点了点头,大概是夜色太朦胧,我说:“你是不是喜欢长乐公主?若换一个身份,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而这也不是有办法的。”
如果闻休的话,他一定可以办到。
司徒竟由摇了摇头,对我道:“我不配。”
大概是夜色太朦胧,他缓缓道:“第一眼看到她,我便喜欢她。可是我是这样的软弱,什么都做不好。她是这样的坚强,像太阳。我什么也帮不了她,连陪伴都称不上。”
我只是试探着接着问司徒竟由,他竟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
第一次见到长乐公主,是在一个花园里面。她同别的小姑娘嬉笑地玩着。而司徒竟由从小家教便严厉,不苟言笑。这样一个没有足够的可爱来掩盖他气质上阴霾的孩子,确实很难融入其他孩子的群体。
但是在人群的中心,笑得最好看的那个小姑娘回头看到了他,看到了阴影中阴霾的他。长乐转头,对他展开了一个比七月花季开得最绚烂的花更美的一个笑容——是对着他的。
我仿佛看到一个紧皱着眉头的少年茫然地转头往自己四周看的场景,当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的时候,突然低下头,红了耳根。而又在嬉笑声远去的时候,久久注视着那个嬉笑声消失的方向。
穿破阴霾的第一束光,将乌云破开一个大洞,然后抬头突然看到太阳那般的惊讶和不是是不是能称得上喜悦的那种心脏快速而不受控制地跳动。
回答完这些问题,就像之前突然放开长乐公主的时候,一丝落寞沿着眉间滑落。同我到了个别,便把烛火关进了窗内。
突然又是很想静静地看一下月亮,我看前面墙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凸起,是个勉勉强强的落脚点,便腾空而起,纵身一跃。
我以为轻功这回事,像骑马一样,一旦学会了,便不会再忘记掉。事实是如此的,但是若是许久不骑马,突然骑了一匹不熟悉的马,还想使出一些高难度的技巧,就还是有风险的。
我脚下一滑,背身落了下去。
但落到一半身体一轻,我被一种熟悉的淡淡香味包裹,闻闻的落了底。
头顶传来闻休责怪的声音:“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我抬头,眨眨眼睛道:“闻休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及时啊!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闻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就把我放下,而是道:“今夜的月色很美,我在屋顶。”
“确实很美呢!”我感叹道,又眨眨眼然后说,“那我们上去看一看,不过还是我先上去,你看着我要再掉下来,你就接住我。”
闻休嘴角愉快地勾起,把我放了下来,很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道:“好。”
我确实宝刀不老,第二次很成功地跳上了屋顶,闻休紧接着轻轻一落,落到了我的旁边。我们二人选了个好位置,并排坐下。闻休他穿着月白色的外衣,像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