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人看了一眼那个夸张地挥动着双手比划的女子,瘪了瘪嘴巴。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冲我们摇了摇头,仿佛不忍诉说一般得离去了。
倒是一边一个挎着篮子,像是刚刚采购回来的妇女,对我们道:“脑袋坏掉啦!”
“大娘,她为什么会这样啊?”慧心眼里满是于心不忍,拳头攥得紧紧的。
那大娘眼珠转了一转,看了看我们正要走去的公主府,又将眼睛垂下来,说道:“诸位都是贵人,我们这种乡间的小事情,哪里入得了各位的耳啊!”
穆棱笑道:“大娘哪里的话啊,进来坐坐,慢慢说。”
那大娘口上推辞着,脚却先我们一步往府里面走去了。
我们自然也是跟上,叫侍女端上了许多水果糕点,那大娘一面吃着,一面同我们说了那姑娘的事情。
那姑娘本来是大户人家,与一男子曾有定亲。但是后那姑娘家中变故,没有了曾经的财力权利,那男子便弃他而去了。
曾经的山盟海誓,指天对地的承诺,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总是不堪一击。将之当真的人,便成了疯魔。
大娘也啧啧道:“这姑娘出身好,生得细皮嫩肉的,若是不疯,指不准还能嫁到一个有钱人家,那服气还有的享嘞!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不争气,她娘也管不住她,总跑出来吓人。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说完这些,那大娘也没啥好说的,看我们都没有吃放在桌上的糕点和水果,便问道:“贵人们都不吃的么?那我么也没吃过这些好吃的,你们看都是我吃掉了,怎么好意思的嘞?”
我笑道:“大娘喜欢吃便把这剩下的都带去吧。”
那大娘乐呵呵地将剩下的统统倒进了她的小篮子里面,然后便走了。此时外面的喧闹也逐渐消失了,相比那个姑娘是被她娘给牵回去了。
之后我们也问了问司徒竟由和长乐公主这事,他们都说不知。想来也是,许久不住在淞州,这些乡里的小事不知也难怪。
本以为这出就这样了解了,但是第二日早上,我却早早地被喧闹声吵醒。
我起来后,便去吃了早餐,是闻休做的,但他人此时却不知去了哪儿。也不见穆棱的影子。
新的一天,慧心的精神好了许多,但脸红红的,带着一顶圆圆的小帽子。我去一摸,竟是有些发烧。向来那次惊险的遭遇也给慧心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但我看着他那结结实实、方方正正的步子,也不是很担心。这样年龄的孩子,生了病好的也是很快的。
我关心了几句之后,便去打听这外面的喧闹是怎么一回事。
那侍女同我说:“昨日那个疯女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