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防盗章=订阅比例不够。真正的章节两天后刷新哦⊙▽⊙ “你、你要杀我?你不怕赵国和大燕翻脸吗, 你洛家再显赫, 一旦因为你引起两国交战, 你洛家又岂能善存?”赵云笙满脸狼狈声音嘶哑的喝道,喉间似乎还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传来,那种喉咙被紧紧扼住,无法呼吸空气, 肺中空气一点点用尽,那种清醒着濒临死亡的感觉, 她再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洛月汐弯下腰凑近赵云笙, 因为她的靠近,赵云笙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挣扎着要往后退,却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洛月汐低笑一声, 用右手捏住了赵云笙挺翘小巧的下巴,左手食指竖起抵在唇上轻声道:“嘘, 别说话, 如果你声音太大招来了外面的仆从, 为了保密我只能抢在他们进来前杀了你了。不过,若是你不呼救, 而是乖乖听话, 我说不定能放你一马。”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到现在,赵云笙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汐会突然对她动手, 而且她调查到的资料中, 洛月汐明明是一个温柔文静的大家闺秀,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身手?
难道说这才是洛月汐的真面目,那么她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在她面前?
她说她来不是为了沈鸿轩,是因为她?因为她的什么,皇室的身份吗,对了……她说线索,她知道那块玉佩的事情?
怎么可能。
那个秘密只有凡人界大国的皇室才有资格知道,就是她,能得到那块玉佩也是因为她一母同胞的兄长是下任皇帝,曾和那些人接触过。
洛家便是大燕传承百年的世家,也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心里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她面前,无论洛月汐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的,她确实知道了关于那个世界的信息。
“只是想要找你问一些事情罢了,你乖乖的回答,不要想着耍什么心机,我就放了你,如何?”洛月汐笑眯眯的,右手将赵云笙的下巴松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某种玄妙的神色在流动着,而她的声音也渐渐低沉下来,低低的带着某种韵律一般响起。
赵云笙捂着脖颈的手无力的滑落下来,眼神略微涣散有些迷茫起来,她愣愣的看着洛月汐漆黑的眼眸,喃喃宛如自语:“好。”
“乖女孩,告诉我,你腰间的玉佩来自何人?”看着赵云笙涣散的目光,洛月汐满意的笑了起来,她声音越发轻柔了起来,像是一曲引人如梦的天籁。
赵云笙愣愣的,对洛月汐的问题仿佛条件反射般的回答:“是仙人赠给皇兄,皇兄转赠给我的。”
“仙人?哪里的仙人?为什么称呼他为仙人,他有呼风唤雨起死回生之力?”
“仙人来自修真界,仙人就是修真者,仙人有法术,曾赐下延寿丹药。”
“有关于修真者的事情,为何没有消息流传?”
“修真界有规定,不可直接干涉凡人界,他们在凡人界寻觅有仙根的弟子、收集天材地宝,都是通过扶持各种势力,所以凡人界中没有修真界的消息流传。”
“赵国、大燕背后都有修真者?”
“是。”
“你来大燕的目的?”
“赵国背后的修真者卜算到大燕国都将有顶级天材地宝出世,但修真者不得干涉凡人界,虽然能扶持皇室,却决不可轻易动摇凡人界的龙脉气运,所以他不能亲自前来取走那宝物。他吩咐我们赵国与大燕交战,夺走那天材地宝。”
听到赵云笙这句回答,洛月汐瞳孔猛地紧缩起来,燕京之中的天材地宝……莫非正是琉璃净火?
可是琉璃净火她取出来不过一两日,就是赵国背后的修真者卜算到这个消息,赵云笙从赵国赶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这说明那修真者或许真的算到了有奇宝出世,却并不清楚那宝贝是什么、具体藏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出世。
本来只是不想有朝一日被修真者任意揉捏才收服了琉璃净火,洛月汐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竟然会成为给她招来麻烦的主要原因。
但是琉璃净火已经栖身在她丹田之中,要让它在出来,可谓是千难万难。
洛月汐没办法让琉璃净火离开,旁人要夺走却轻易简单,毕竟洛月汐如今不是修真者,只是普通的凡人,虽然收服了琉璃净火,但是却无法运用琉璃净火,可以说是身有宝山却无法利用。
若是碰到心肠歹毒的修真者,杀了她取火,只怕是易如反掌。
压下这些惊骇和惊讶,洛月汐冷静下来,看着赵云笙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神轻轻的说道:“好孩子,你回答的很好,我很满意。睡吧,睡醒之后,就忘掉这发生的一切。”
洛月汐站起身,低头看着倒在她脚边的赵云笙,她面容恬静安稳,仿佛沉浸在甜美的梦香之中,全然不顾地面的冰冷和肮脏。
原本洛月汐还以为赵云笙是沈鸿轩吸引过来的后宫妹子,可是如今看来,赵云笙或许对沈鸿轩有些好感,但是她最多不过顺势而为,她真正的目标是为赵国背后的修真者找到那天材地宝。
即使知道了赵云笙潜藏的目的,洛月汐却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既然修真界隐藏了这么久,那么一定是有其原因,洛月汐并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知道有关于这些的秘辛。
因为自始至终,她的目的都不是为了修真,她只想防患于未然,避开那些她不想要的未来。
“不管旁人怎么对你多好,为你付出多少,只要你决定了放弃,只要你做下决定,就绝不会再改变。你的心总是这么硬这么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为了我改变妥协。”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的心狠。从我回来,你对我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要放弃我疏远我,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阿月,我有的时候真的想问问你,你有心吗?”沈鸿轩说到最后,目光已经变成了一片如水般死寂的沉痛,他看着洛月汐,眼中还残留着一丝近乎灭绝的希望和期盼。
但是很快这丝期盼就被洛月汐毫不留情的话完全击碎,她抬起头来,纤长的睫毛翩飞着,藏在那黑色睫羽下的眼睛里一片淡漠,对于沈鸿轩的质问完全无视,听若罔闻:“大概是没有的。”
她捂住胸口,虽然能感觉手下心脏跳动的触动感,但是心口传来的却是一片空茫,她于这个世界这个时空都是外来者,不管伪装的多么像本土者,但她终究还是闯入的外来者。
“就像你说的,这么多年来,便是我爹娘也没有你那么了解我,相应的,我也比任何人要了解你。沈昭,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不是吗?”直视着沈鸿轩,洛月汐没有了在外人面前带上的假面,而是袒露出了一部分她的真实。
她直言以告,不留丝毫情面:“你不觉得你问这些,是在浪费口舌吗?”她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于他们之间亲事的不在意和抗拒,沈昭早就该清楚了。
沈鸿轩半步不退,没有对洛月汐表达出来的那种冷漠和冰冷有半丝惊讶,显然早已清楚洛月汐内心里如冰一样的坚硬冰冷,他挑起眉,咄咄逼人的质问:“我只想要一个理由,你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你莫非,真的那么厌恶我吗?”
“你想知道理由?”洛月汐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带着彻骨的冰寒和说不出的嘲讽。
缓缓站起身,她唇角笑容越发讽刺起来,转过头凝视着亭外青碧一片的池塘,洛月汐缓缓开口,语气压迫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憎恶:“既然是你问,那我便直言相告。因为你是——沈昭。”
是天道之子的沈昭,是提醒我我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一个人幻想出来的书中世界,是提醒我这世界一切的轨迹都已经注定了的沈昭。
也是,让我觉得陌生的沈昭
沈鸿轩简直觉得匪夷所思、不知所谓,他想或许是他太幼稚,她还把他当弟弟,所以无法接受和他在一起。
但是他没想到原来真正的原因竟是如此,什么叫因为他是沈昭?这个名字在陛下赐字之前……他也是根本不知的。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让人百思不解。
被洛月汐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弄得有点崩溃,这无语无奈的情绪冲淡了沈鸿轩的悲痛和难过,摇了摇头,沈鸿轩语气无奈,一百个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理由?沈昭这个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是陛下赐的字,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用这个名字不就行了。”
“就算你自己说不用,但是旁人却并不会按着你的意思来。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沈昭,请回吧!”洛月汐意兴阑珊的笑了笑。
她知道沈鸿轩是一头雾水,对现在还没踏上修真之途,没有真的成为沈昭而言,他是真的无辜,因为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洛月汐的猜测。
但是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洛月汐本就偏执,不可能为了一个沈鸿轩去赌上自己的生活,更不可能……为了他赌上父母的性命和安危。
上一世她挣扎了十年,才求得这一生安稳平静的生活,现在谁要来破坏她的人生,她都不会放过。
如果不是这十五年在大燕过着顺和平常的日子磨了性子,如果不是这个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沈鸿轩,以洛月汐当年的作风和手段,早就杀了沈昭以绝后患。
送走了沈鸿轩,洛月汐一个人在凉亭里发了一会儿呆,感觉到清凉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她鼻端萦绕着花朵甜蜜的芬香,草木清冽的淡香,这样干净清澈的味道让洛月汐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放松起来。
即使在这样欣欣向荣自然干净的世界生活了十五年,但是洛月汐还是分外珍惜这里的每一滴干净的水、每一寸未被污染的土地,每一方澄澈的空气。
没有失去过的人是不会懂得洛月汐对这些旁人看来最常见不过的事物的珍惜的。
她们没有过那种遍地找不到一块干净地方的感觉,没有面临过周围全是污染,水里有毒、空气里是厚厚的霾、土地坚硬种不出任何庄稼粮食,到处都是残垣绝壁、满目萧然,连栖身之地都找不到的感觉。
他们也没有经历过原本的同伴亲人朋友变成一个个怪物,不生不死,面目丑恶,没有经历过为了一块食物就或是拼出生命去抢夺或是放弃尊严去祈求他人的绝望。
他们没有经历过世界的毁灭,没有在绝望如地狱一般的世界挣扎十年,所以不会有人懂得洛月汐此时此刻的感觉,不会懂她内心里的疯狂偏执,和对如今安稳和平生活的执着。
这云笙公主,可不是蛮夷王庭那些被俘虏的贵族贵女啊,那是赵国的嫡公主啊!
燕国虽强,却也不是这个大陆唯一的国家。在燕国东方还有赵国、西南方还有秦国这两个和燕国国力相当的大国,而在燕国西方还有一盘散沙的蛮夷和零零散散数十个的西域小国。
赵国和燕国毗邻,两国百年来多有摩擦,虽没有爆发战争,但是两国关系并不密切,甚至偶有敌对。
是以,那些官员们也只在心里随意叹了声,并没有觉得拿云笙公主要挟赵国有什么不对。毕竟云笙公主身份再高贵,也不是他们燕国的公主!
沈山偷偷看了眼仍是风轻云淡的洛文彬,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心里钻进了身体,他摸了摸鼻子,一向脸皮很厚的他此时也忍不住郝颜。
趁着沈鸿轩安排中路军扎营的事情不在,他走近几步低声问张果敢道:“张将军,刚刚传信的人说,那什么云……云什么公主是鸿轩那臭小子救回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此事之后我自会当堂在圣上面前亲禀,沈将军若是心有疑惑,不妨到时候认真听着。”张果敢表情漠然,公事公办的回答道,即使面对曾经的上司,语气也不带一丝软化。
沈山自然是知道这个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曾经下属的性子,知道张果敢不说肯定是事有机密,不能提前透露。
这事确实是他逾越了,所以即使是自讨没趣也是对此全无办法,只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哑声不再多问了。
随着西征军全部入城,城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去,洛月汐松开紧握在窗栏上的手转身返回屋中:“我们回府。”
她语气淡淡的下令,表情比之前更加冷漠冰寒,甚至有种隐隐的戾气在缠绕着,全然不见往日的温柔平和。
“是。”被洛月汐难得的冷然吓到,碧玉碧珠都不敢多嘴说什么闲话,只赶快应了一声麻利的收拾东西去了。
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洛月汐眼中只有少许残存的懊恼快速掠过,但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暗自嘲笑自己还是不够冷静,所以才会失了分寸,没有控制好手中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