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静穆的阳光洒进屋内。那祜醒来时,书房已经空了。
书房的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我要出差一趟,这几天我让可比代替我陪你,记得按时吃饭。
隔了一行,以后又看到一行字:等我回来。
话不多,但是最后一行字,看的以后心里暖暖的。
结婚这么久以来,这是盛伦第一次出差,以后心里涌起一股不敢的预感,难不成公司出什么事了?还需要他亲自出场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盛伦依旧没有回来。
这天,中午休息时间,以后来到了盛宇大楼,找到了凌凯。
“以后,怎么了?凌凯在一楼前台与以后见面,一见到面,便迎了上去。
“那个,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以后开门见山。
“怎么,老盛没有告诉你吗?”
以后沉默。
“以后,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来的突然,老盛走了之后我才知道。”
“啊,怎么走的这么急,他也没跟我讲,我以为你会知道的,然而,连你也不知道。”以后见凌凯不像讲假话的样子,更何况他也没必要向自己隐瞒盛伦的行踪。
“连你也不知道……”以后口中呢喃着。
“以后?”凌凯轻轻唤了声以后。
“哦。”以后反应过来,“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回去了。”
“要不吃个饭再走吧。”
“不……不用,我就先过去了。”
晚上,以后卧在床上,翻着书本。
自从辍学以来,以后一直坚持买书,充实自己的知识,然而,嫁到盛家,看着盛伦书房里的书本,以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书海。
这时,可比推开门走了进来。
“可比,来,你过来。”以后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可比闻言,甩甩尾巴,耷拉着脑袋,挤进以后的被窝。
“你是不是也想你家主人了?”以后抚摸着可比的头。
可比乖乖的低下了头,钻进以后的怀抱。
“要不,我们发个信息给主人好不好?”
可比似乎像是听懂了,突然就变得兴奋了起来,直起身子来就要舔以后的脸。
“好好好,可比,我这就发,真受不了你。”以后嗔了一眼可比。
“在忙什么呢?这是你离开的第四天,我和可比都在等你回来。”
又拍了张自己和和可比的自拍照,点击,发送出去。不管了,就当自己自恋一回吧。
一连几天过去了,以后每天都有发信息。第二天发的是“今天我给可比洗了个澡,但是可比太吵,弄了她一身的水,你平常都是怎么给它洗澡的?”第三天发的是“阳台的栀子花开花了,说也奇怪,盼了好多天都没有开的花,突然就开了。”第四天发的是“今天下雨了,你那里下雨了没有,我今天看了本书,原来还有一些民族是不吃猪肉的,这在我们寨子里可不行,逢年过节我们可都是要杀猪庆祝的。”第五天想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好想你。”犹豫许久,还是又把它删了,取而代之的是“这几天老是看到可比在发呆,我想它是想你啦。”
一连五天,信息发过去了,然而,电话那头却没有一丝音讯过来。是太忙了没有看到吗?还是信号的问题没有收到?要不然怎么也会给自己回条信息吧。
这天,以后突然接到了家里打开的电话,阿爸说寨子里邻居家的小孩吉普今天会到阿苏里来,家里的事做完了,吉普想到城里来打点零工挣点钱回家。阿爸又强调了一句,吉普家比较特别,你在阿苏里比较熟,不管怎么样,尽最大努力帮他找份好工作。
接到电话的以后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吉普的家境他是知道的。父亲是个赌鬼,败光了家里所有得财产,输光了钱没有出气的地方就拿吉普妈妈和吉普两个人出气,后来吉普妈妈终于在吉普十岁那年不堪折辱,离家出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吉普妈妈离开之后,吉普爸爸慢慢戒赌了,然而却染上了酒瘾,吉普爸爸成天喝的醉醺醺的,经常夜不归宿,等到第二天天亮,村民们要不就在小河边找到他,要不就在猪圈里找到他。因为长年喝酒,吉普爸爸在一个晚上喝醉酒晕倒以后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因为中风导致了大脑瘫痪,若无意外,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吉普爸爸往上还有一个七十岁已经基本丧失劳动能力的奶奶,养活全家的重担就落到吉普身上了。
以后在车站接的吉普,可能因为第一次到来城里的缘故,吉普特地穿了一身并不合自己身材的西装,吉普太瘦,西装套上去就像衣服挂在了衣架上,很空的感觉。以后只是觉着看着这件衣服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