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君阁主说的没错,自开天辟地,还真的没有一个人曾经成功过。”
听着庞缪的语气淡然的话,余蒙蒙禁不住心头一凛。古往今来,六界中向来都不缺乏既有本事又有见识的人,而自己的实力,在其中混个中等都是极为勉强了。若是,他们这些高手中的高手都没有一个成功过,那么自己真的有这个可能将这件事情做下来吗?怪不得,君扶风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试图阻止自己。
可是,若是自己真的没有一分可能去将这件事情做成功,那么庞缪为什么要一个劲儿地撺掇自己去做这件事情呢?他是个难得的高人,实力莫测,若说他原意承担迫害自己的罪愆,而损害自己一毛的修为,也不是承担不起。但是,有这个必要吗?他若是想伤害自己,只要动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让自己无法违抗他了,何苦要绕着弯子先收自己为徒,而后再花这样曲折的心思来伤害自己?
怕是,没有这个必要的吧。怎么想,都是自己被迫害妄想症更加严重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听了这样无异于天方夜谭的事情以后,仍旧有种自己或许侥幸能得胜的一种想法。原因其实也无她,按她对庞缪的理解,他虽然看起来是极为轻浮浪荡的样子,可是毕竟头上顶着宗主的头衔,实际上相当于区别于六界的另一个世界当中的帝王,他下决定的时候,定然心中已经有了事情的基本雏形了吧,也就是所谓的,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想着,余蒙蒙抬起头,目光深深地望着庞缪,开口说道:“你会害我吗?”这眼神还有这言语,简洁直白,可谓是直指人心了。余蒙蒙想来都认为,就算无耻,她也要无耻得坦坦荡荡。这话明着问出来,其实是对目前身为自己师傅的庞缪的一种不敬。
庞缪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地,当即就微笑着道:“本座不会害了自己的徒儿。”他倒是不生气余蒙蒙的无礼,甚而还在心中欣赏着她的坦荡。从以前自己见她的第一面开始,这丫头身上最最夺人眼目的,便是这份通透和坦荡了。纵然其他的地方有致命的不足,可是这份坦白却足以将所有的不是弥补过来,让余蒙蒙在旁人的眼中,显得十分的闪耀。
由于庞缪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放松,倒是令人难辨他这话的真假。而余蒙蒙却展颜一笑,语气微微苦涩地道:“那,徒儿也相信师傅。”
两人这样的对话听得君扶风一头雾水,同时也觉得他们两个人都矫情得不得了。都什么时候,还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显摆师徒情深。
“所以,师傅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余蒙蒙这个时候,几乎是赌徒心理了。她同那些赌红了眼的赌徒们没什么分别,在下一注可能让自己输得倾家荡产的赌注之前,情绪激动。
“你疯了吗?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真的有这个实力吗?”君扶风一脸着急地看着余蒙蒙道:“你真的听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吗?没有一个人曾经成功过。你凭什么以为你自己就可以?”
“你为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不可以呢?”刚才的气还没有消化下去,此时正在刚下定了决心踌躇满志的时候,又遭逢了君扶风迎头泼来的一盆冷水,余蒙蒙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爆发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是意外成功的那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