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不过是怀念自己的弟弟,在临闭关之前,往他所居住的地方瞧几眼罢了。”对于白华的质疑,毕方如此轻描淡写地道。
白华自然不信他的这般说辞,可是却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做过了什么,一时之间,着实无可奈何,便冷冷地看着火焰中毕方的脸:“若是本君发现魔宫中有任何的不对劲,便全部都算在你的头上。”
听了这声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的威胁之语,毕方轻声笑,有一句话留在心中没有说出来。就算是你算在了本尊的头上,又能如何呢?
看出了毕方眼中的轻蔑之意来,白华狭长的凤眸一眯,满是狠厉之色。他拂袖转身,丢下最后一句话道:“你最好什么都没有做,否则再见,本君定轻易饶不得你!”
不知道为什么,白华自从听了毕方在魔宫中出现过,就有一股阴影笼罩在心头上。他直觉,毕方定然是做了什么的,只不过本人如今不承认罢了。
“如此,本尊便等着。”毕方似笑非笑地挑挑眉,用同白华听起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声线来说。只是,虽然相似,但是这两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所区别的。白华的声音中比毕方的多了几分沉着,如同音色浑厚的乐器一般,也如同拂面温暖的春风;毕方的声音比之白华,就多了些清亮之色,宛若秋日里最亮的一抹风景。
白华听了毕方这挑衅般的声音,立刻停下来,微微转头,讽刺道:“但愿尊者下次再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要如今日这般当了缩头乌龟,惹人耻笑!”
这是自从成为了白华的哥哥以后——也就是自打出了娘胎,毕方头一次听到白华说这么尖酸刻薄的话。他先是望着那于怒气中消失了的身影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待那身影完全消失以后,突然就用袖子掩唇笑出声来:“白华生这么大的气,本尊倒还是头一次见。”还是自打除出了娘胎以后。
谛玄澈见白华已经离去,一直都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没好气地看着毕方,禁不住翻了个优雅的白眼。然后他侧头,示意墨昌现在出去:“墨昌,代本王出去松松魔君,本王还要留在这殿中善后。”
“是。”墨昌听到立即回答道,然后便弯腰拱手,也就退出去了。
谛玄澈见此情形,忍着一言不发地,然后拿着冥火灯朝自己的桌子旁走去,待坐下来以后才开口道:“尊者当真是好意思说这话。”此时,殿中已然只剩下了谛玄澈一人而已。他的脸上,早没有了白华和墨昌还在的时候的防备和小心。
“鬼王,你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呢?”毕方尤还在笑,似在打趣谛玄澈般。今日他确实是做了什么事情,可却没有一件是冲谛玄澈去的。
谛玄澈冷哼,淡淡地扫了一眼火焰中的某人道:“本王只是没有想到,尊者竟然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谋害本尊的左侍官罢了。若是她有个好歹,你待如何赔本王?”
毕方听听了这话,没什么辩解,过了一会儿,在笛子的灵气快要被冥火烧尽的时候,他才道:“你放心看着便是,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没做那件事情?”谛玄澈此刻大喜过望,惊讶万分地发问。可毕方脸上呈现给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是这么一个意思。谛玄澈见他如此,脸上的欣喜褪去,道:“……原来你还是做了哪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