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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苏言所料。

没过几天，系统就提示她祁朔跟容潜见面了。

两人仍是约在剧组后面的枫林里，这里被剧组包场了，所以没有游客，很安静也很安全。

“我以前约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见，这回到为了她来找我。我猜的果然没错。”

容潜似乎很怕冷，身着墨绿色高领毛衣，戴着白色绒线帽，倚在一棵枫树上。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踩着往上爬的垫脚石。”祁朔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不客气。

“如果我说这次不是，你信么？”

“你觉得我会信？”

“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这么记仇的一个人……”容潜似乎陷入了回忆，“你那时候资源好，粉丝多，每天赶通告都赶不过来，几乎不怎么在学校，作业还都是我给你写的。”

祁朔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所以你就骗我，把我写的剧本改成你的名字，冒充我去试镜？

“所以你就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我回绝我等了八年的导演的邀约？

“所以你一开始借我的热度出道，最后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容潜，这不是理由。”

“你终于说出口了，”容潜冷静地抬起眼皮，“我他妈每个晚上都在想，祁朔这个死要面子的人什么时候能骂我一顿呢？”

“你他妈凭什么那么傲气啊……”容潜的眼角红了一片，愈发像桃花眼了，“凭什么在我做了这一切之后什么都不说，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

“我做那些你知道是为什么么？我在想，平日里八风不动的祁朔，什么都如鱼得水的祁朔，他凭什么？

“但可惜的是，你只颓丧了很短的时间。

“后来你可以让最好的编剧给你写剧本，也跟你等了八年的导演合作了。

“这让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像个白痴。”

祁朔看着他的眼睛：“你就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