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苏言收拾包包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身份证，想起纪星言说他比她大两岁。

她跑去纪星言身边，问：“纪星言小朋友，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月十六。”纪星言停下正在码字的手，报出了一个日期。

苏言摇摇头，他说的是他第一本小说出版的日期——那是他新生的日期。

她当然知道这个日期对他的意义，不然不会连门牌号也是1016。

可是她问的不是这个，她想知道的，是他真真正正降临在这个世上的日期。

太宰治曾这样说过：“天使在天空中飞舞。听从神的意志，天使隐去翅膀，宛如降落伞一般，飘落到世界上的每个角落。我飘落在了北国的雪原上，你飘落在了南国的柑橘地里。差别仅此而已。”

她的天使在一开始未能降落在她的身边，这没关系，她可以去找寻他，用尽一切奔向他。

她拍拍他的胳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望进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想知道你的生日。”

纪星言模糊地笑了笑：“十二月二十四。”

苏言的眼里有星光，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

……

在出去给纪星言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苏言又路过书店，店长正在往橱窗上贴圣诞树的贴纸，见她来了，喊住她。

“吾乡那本老书，你什么时候拿走？”

“现在吧。”她笑着说。

苏言在门口等着，店长把那本书拿出来给她，很善意地问：“你跟那天那个男生现在什么情况了？”

苏言接过书，眯眼笑。

店长露出一个“都是男人我懂他”的表情：“你不知道，你第一次带他来的时候，他那眼神简直像要手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