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虚虚放在她头顶，然后轻轻地按下去，揉了一揉。

每一个动作都被清晰地分解，原本再随意不过，连在一起却能够解读出宠溺。

等到他下了楼，苏言关上门，跑到窗口，看到他撑着伞，打着手电筒走出了单元门，光点一晃一晃的，渐行渐远。

系统出现了：【大魔王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暖意。】

苏言拉上窗帘，她也这么觉得。

就像一个骑士，不管是戴上王子的面具还是涂上乞丐的油彩，都是那个挥着宝剑杀死恶龙的英雄。

她来到客厅，缩在沙发上，按开电视机，找了个热闹的综艺，把声音开到很大，遮住了窗外轰隆的雷声。

过了半小时，苏言抓过手机，犹豫了五分钟，终于给他发短信道：［你到家了吗？］

没回复。

苏言忽然紧张起来，他说过他家不远的，怎么现在还没到吗？

但是下一秒，手机响了，陆凛竟然打了电话回来。

苏言忙摁住遥控器的音量减键，电视很快成了默片。

她手足无措地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

连呼吸都放的轻轻的。

她不会说话，打电话对她来说是禁忌。可当陆凛的声音从扩音孔里传出来，她又被安慰到了。

“我刚进家门，放心吧。”

电话里传来把钥匙放在台子上的声音，衣料摩擦的声音。

他问：“害怕吗？”

她下意识对着空气摇摇头。

像他能看到一样。

可他偏偏就像是看见了，表扬道：“念念真勇敢。”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念念，以后也会叫很多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