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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这话时很小心翼翼,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原来她还记得。
他们小时候,他教过她怎么靠太阳辨别方向,理论知识说了一通,又耐心地带着她实际应用。她紧跑两步牵住他的手耍赖皮:
“不管不管,你就是我的太阳!”
他心里发甜,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索性半蹲下来。小寄舟不解地问:“干什么呀?”他偏头说:“带你飞。”
趴在他的背上,小寄舟抬起头,看到了七彩的阳光。
背着她绕着花园跑了一圈,他将人放在长椅上坐着,气喘吁吁地说:“我喘会儿气。”
“哦,”她乖乖掰着手指头数,数到六十的时候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喘完气了吗?”
她总是语出惊人。
又如有一次她不知道看了什么宫廷大戏,非要玩宫廷版过家家,可两人就谁当皇上谁当皇后发生了分歧。谢昱深:“哪有女孩子当皇上的?历史上好像有一个,叫武则天,可你又不姓武。”
她被他论据充分的一席话给憋的哑口无言,呆懵懵看他一副获胜模样,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不跟你玩了!”
她一路哭着回家,他虽然也在生闷气,但教养促使他按照惯例护送她回家。
打开门,她没有哭诉也没有告状,而是抽抽噎噎地说:“妈妈,拿件外套来给哥哥吧,外面冷……”
他偏头看她,红红的鼻头,湿润的眼角,年幼的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那时就想,他还要送她回家很多年。
可人总是在半路走散,即使原路返回也再无法遇见。更何况,很多时候,都回不去了。
他吃下一口青团,艰涩地想:
寄舟,你还在原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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